“……”
玄岐一言难尽的看着灼月,“难道不应该许他觅得良缘,子孙满堂?”
“或是登基为帝,国运昌隆?”
灼月狐疑,“啊?这样吗?”
“难道你们男人不喜欢长命百岁?只爱女人与江山?”
“……”
玄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他看着眼神清澈无比的灼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得讪讪道:“想来是喜欢的吧?”
“毕竟我忘了自己已经一千多岁了……”
长命百岁这东西对他们来说,零头都够不上,他也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
“……”
也确实,一百岁对他们来说就相当于一岁而已,自然也无足挂齿。
“行了,待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亲自去一趟北齐,问问他想要什么样的谢礼,如何?”
玄岐打断还在苦思冥想的灼月,提议道。
既是答谢,自然就要让收礼的人感到合心才是。
“也好,我还没去过北齐,去瞧瞧也是好的。”
正好也去瞧瞧闻陌一直想让她看的北齐的那轮明月。
玄岐闻言轻笑,轻捏她的手心,“你怎么知道我想带你去周游这片山河的?”
“啊?”
“周游,山河?”
灼月有些吃惊,倒是没想到玄岐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我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带着你完成江岐的心愿,他在离开月氏的时候很想带着你一起回到大周,带着你走遍他成长的地方。”
灼月哑然,怔怔的看着玄岐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这时候的玄起身上,散发着的浓浓的江岐的气息,就好像他本就是江岐。
江岐的遗憾,被他血淋淋的剖开了来,展现在她面前。
“……对不起。”
灼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在姑苏去而复返对她小心翼翼的少年,他想带她去大周,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玄岐亲了亲她有些低落的唇角,“我是让你道歉的意思吗?”
说完又亲了一下,“我只是想要与月儿之间没有任何遗憾的在一起,哪怕是身为载体的江岐,他作为我的衍生,与月儿的遗憾我统统想要抹平。”
“身为江岐的我,和作为月欢的你,谁都不必感到抱歉,我们只是短暂的忘记了彼此,但我们都在拼尽全力的向对方靠拢,不是吗?”
抹平遗憾?
灼月盯着玄岐的眉眼,缓缓带笑,原来她的阿岐哥哥也是真的会小气啊。
她收拢环住他脖颈的手,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之上,学着他的模样,轻咬他的耳尖,“好,抹平。”
灼热滚烫的呼吸透过耳蜗穿透了心脏,玄岐的心脏好似漏掉了一拍,下意识收紧了手中的细腰。
与此同时,他瞥见不远处的已经摇摇欲坠的小木屋,眉深了几许,“那就从这个小木屋开始如何?”
“小木屋怎么了吗??”
灼月很佩服玄岐的雷厉风行。
“……快倒了,重新修葺一下吧。”
这处小木屋代表了月欢的新生,同时也是江岐的新生。
从这里开始,他们都在向彼此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