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月与玄岐站在城墙之上,看着明帝等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我们为什么不与月珏他们一起去月氏?”
灼月软软的靠在玄岐怀里,偏头看向玄岐有些不解。那日在大殿之上商量好之后的去留之后,一切似乎都摁下了加速键。
就大周归属于大周的问题,玄岐召来温言也只说以大周作聘礼求娶月欢为皇后,这样的说法能让大周的臣民接受一些。
早在昭和身死,江岐强势带回月欢尸身,并在皇城险些屠城的时候,大周对月氏的敌意就隐有消退之意。
后来,江岐更是屡次征战,其目的只是为了复活月氏的公主月欢,这样的强压之下,就算大周的臣民再心有不甘也得接受他们的皇帝陛下已然臣服于月欢的事实。
之后,更是不顾还是身死状态的月欢,直接封她为后,此间种种大周的臣民已然没有反抗的余地。
江岐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大周的屠刀挥不到月氏的头上,这是他们必须接受的事实。
玄岐环抱住怀里的温软,把头埋在她的颈间,“自你醒来我还不曾与你单独相处,现在这整片大陆,无论去何处,眨眼可至,何需与他们一起舟车劳顿。”
“等他们操办好婚宴事宜,我们再去也不迟。”
灼月闻言潋滟的眸泛起丝丝涟漪,笑意从中漾开,“还真是,坐马车也可辛苦了。”
灼月想起她还是晏栖之时,带着江岐从皇都出发,一路上在马车里颠簸,虽然弈棋已经尽最大限度的给她准备了最舒适的环境,但还是有些难熬的。
玄岐在她颈侧落下一吻,喉咙里溢出一抹笑意,“我就说你最心疼我,忍着坐马车那么辛苦的事,也只是想要送我安全的回到大周。”
“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为什么特别执着于送我回大周这件事?又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想带你来大周的邀请?”
灼月伸手拉过玄岐散落在她肩上的白发,缠绕把玩,嗓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当然是怕死了。”
“嗯?”
玄岐转过灼月的身体,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这么说?”
灼月看着玄岐眼里的疑惑,手里的白发缠绕旋转,一圈圈的套弄她的指尖,“因为晏栖有上帝剧本,不然你以为晏栖是如何知道江岐在与青山的时候是真的想要杀月欢?”
“我身为晏栖的时候看过一本话本故事,里面讲述的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这片大陆,里面的你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玄岐的脸有些泛白,喉咙干哑的厉害,“……话本?”
“上面还说了什么?”
灼月细细回想,“嗯,大概讲的就是被折磨已久的江岐小可怜,一朝反噬灭了整个月氏。”
“折磨江岐最凶的罪魁祸首月欢,被五马分尸于月氏城墙之下,明帝等人更是不得好死,月氏也终结在了江岐手上。”
“话本之上,是月氏成为了大周的附属,也不能说是附属,更准确来说应该是俘虏。”
毕竟,江岐大仇得报之后,月氏的臣民家破人亡,幸存下来的人也并没有得到江岐的宽恕,大周臣民积压已久的屈辱也尽数奉还给了月氏的臣民。
灼月说到这,心里的怪异之象越发深浓,“阿岐,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竟有些分不清那究竟是话本故事,还是真实存在的。”
“话本之初,与我被古刹挤出月欢这具载体之后,发生的事一摸一样。”
“那些……会不会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