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 你的身体又该怎么办?”
白洛洛在知道月欢身份的时候,自然也知道了江岐的身份,在灵山寺的时候,江岐对月欢不加掩饰的占有欲,还有对她莫名产生的敌意。
都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真的很在乎月欢。
可如今这般,白洛洛倒是看不透月欢了。
往日里他们相处的种种,月欢对江岐的纵容照顾,还有对江岐的依赖,她以为月欢至少对江岐是有一点喜欢的。
但今日月欢宁愿自戕也要逼迫江岐离开到底又是为什么?
白洛洛替月欢仔细掖好被角,坐在床边看着月欢不太安稳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抚平她紧皱的眉心。
却在下一秒,被人攥住了手腕。
“别碰她!”
男人冷冽的嗓音冷沉的响起,盯着她的眼神如在灵山寺那般阴沉。
白洛洛看着眼前的男人,瞳孔微缩,“你不是……走了吗?”
江岐冷冷的睨了眼白洛洛,“是你自己闭嘴,还是我杀了你?”
“自己选。”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聒噪,他看着床榻上脆弱极了的月欢,根本就没时间与她啰嗦。
尽管江岐的浑身透着冷气,但白洛洛能察觉到江岐的身上并无杀气。
他只恼她打扰了他与月欢独处的时间。
可如今,他已经不能守在月欢身边,恕她不能离开。
“江岐,你想做什么?”
“栖栖为了你伤成这般模样,你为何还要回来?”
为何回来?
江岐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心脏的位置,自在城门口开始抽痛之后,他离开姑苏的每一步,他的心就更痛一分。
月欢脖颈处蜿蜒而下的鲜血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的呼吸都跟着艰难起来。
他甚至怀疑,倘若他今晚不回头。
心脏处的剧痛会不会让他痛死在回大周的路上。
他知道,月欢一定是出事了。
他才会那么疼。
“她怎么样了?”
江岐没有回答白洛洛的问题,半跪在月欢床榻前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紧紧贴着。
这样睡着了的月欢,很乖。
不会赶他走,也不会用冷漠的眼神看他。
更不会对他说再也不想看见他的话。
白洛洛看着江岐的模样,一时心里有些酸涩,“兄长说栖栖无碍。”
时也,命也。
江岐和栖栖,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情之一字,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江岐点点头,放下月欢的手仔细替她盖好被子。
抬起自己手腕,一步步的解着缠绕漂亮的紫色发带。
“你想干什么?”
白洛洛一时心绪不稳。
他不会是想要……
“喂血。”江岐淡淡道。
果然。
白洛洛沉默了。
正在此时,房间的门被骤然敲响,“洛洛姑娘,好了吗?”
月珏的声音在外间清润响起。
白洛洛慌乱之余,猛地看向江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