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宋应礼的话,晏绥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义父,想说什么?”
宋应礼眯了眯眸子,开口道:“你最近……跟窈窈走得挺近的。”
闻言,晏绥愣了一下,没有吭声。
“嗯,窈窈呢是我的掌上明珠,从小又身子不好,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宋应礼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好在她这些时日,瞧着好多了,也快跟江家定亲了,她的终身大事定下来,我也就放心了。”
晏绥沉默着,点了点头:“是。”
“晏绥啊,不论如何,从名义上来说,你也是窈窈的哥哥,我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我希望她能过得好,你应该能理解我这个当父亲的心情吧?”
“明白。”
从书房离开后,晏绥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没有立刻回屋,只是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低着头,拿着宋窈送他的玉佩,看不出情绪。
宋应礼今日找他,忽然说起宋窈,不就是觉得他与宋窈走得太近了吗??
也就是说,宋应礼希望自己能和宋窈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
晏绥眯了眯眸子,他倒是可以明白宋应礼的想法,无非就是希望宋窈能过得好。
名义上来说,他是宋窈的哥哥.
是啊,义兄,哪怕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她也依然唤他一声哥哥。
他们二人,始终不便走动过近。
其实,若是宋应礼同意他与宋窈那也不是没有法子,直接不承认他义子的身份就是了。
说白了,宋应礼潜意识中还是认为.他的身份,上不了台面罢了。
一个上不了台面,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义子,亦或是,工具。
三日后。
晌午,宋窈正待在屋中,百无聊赖地看着话本子,夏草便走了进来。
见此,她抬起眼皮看了夏草一眼,问道:“及笄礼的请柬都送过去了吗?”
“姑娘,已经送过去。”夏草抿了抿嘴唇,低着头。
“嗯。”宋窈应了一声,见夏草还杵在这儿不走,她挑了挑眉,狐疑地抬眸看着她,“怎么了?”
“姑娘.”夏草瞧着有些迟疑,“奴婢.奴婢今日出门,听见外边儿多了些风言风语。”
“什么?是讨论咱们的新铺子的?”宋窈问道。
“嗯也有,但是还有别的.”夏草抿了抿嘴唇,眉头微微皱起,低着头,瞧着很是不悦。
“说。”宋窈放下了话本子,坐直了身子看着夏草。
夏草迟疑道:“外边儿有人说.说姑娘豢养面首,与他们白日宣淫,还说姑娘与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公子走得近,恐”
“恐什么?”宋窈挑了挑眉。
“恐有私通之嫌。”
闻言,宋窈眼皮子一跳,只觉得一阵心梗,差点没缓过来。
“姑娘,姑娘您别动气,那都是些市井妇人在乱嚼舌根子,根本没有依据!!”夏草见宋窈生气的样子,连忙上前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宋窈抿了抿嘴唇,半眯着眸子,道:“这些谣言你去打探一下,这谣言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是。”
夏草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