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能为力,是极其深刻的。
“此生再无什么能让我如此铭心刻骨,也罢,这一生过得这般不痛快,还不如早早地下了黄泉去,兴许那黄泉路上,还能遇上她,她那样倔性子的人,定是不愿意那么快地轮回。”
停了一下又说:“这是我欠她的,这是代价!!”
战越仰头喝干杯中的酒,豪迈释怀地说。
可是停在枯骨欢的耳中,却悲情无比,心里涌现了愧疚来,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平复,只得端起酒杯来,衣袖覆盖上去,喝下了满满的一杯。
战越有些惊讶地看着枯骨欢,说道:“你喝酒从来都不会这么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枯骨欢喝酒,是细细品尝的,今天这么反常,倒是有些奇怪了。
似乎反常的人不是他,而是枯骨欢。
殿内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曳,枯骨欢低垂眉目的模样显得阴凉了几分,低垂下的眉目,掩住了眼中的悲戚,只是轻缓闲然地说:“你可以相信我一次,想尽办法好好地活着,兴许有一天,你还能见到你想要见着的人。”
战越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看着枯骨欢,男人的脸色有些沉,光影流动,看不清情绪。
他愣愣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
枯骨欢抬起头来,温凉浅薄地笑着,再也没有了刚才那般深沉的模样,又是那个风度翩翩,遗世独立清雅出尘的贵公子,那所有喜怒哀乐,都付诸东流。
战越最不喜欢看见枯骨欢这个样子,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海,永远难以探究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