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多少有些黯然。
美好清雅如公子枯骨欢,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走了半个月,一行人总算是甩掉了秋凤仪派人追杀她的杀手,到了胡关前,秋意浓率先下了马车,百原站在马车前候着,伸出手来扶着她下来。
风沙很急,古老的胡关,用泥石堆砌而成的关门不知道经过多少年的风沙侵蚀,早就被侵蚀得变了模样。
只剩下残垣断壁在那里,瞧着,多生出凄凉之感。
秋意浓下意识地看向枯骨欢,司徒戈扶着他站在关门前,男人高挑修长的身影,披着厚厚的白色貂毛披风,衣角被风撕扯着,缠绕着发丝翻转。
他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寂寥。
他在看着那残垣断壁上的那两个被风沙侵蚀得不成模样的“胡关”两字。
她走到他的身边,看向他的脸,便看见他眼中光影流动,敛下了所有的激动波光。
她和他并肩站在那里,风把他的声音吹了过来:“那一年,我便是从这里被送走的,母后和我说,去个三五天便可以回来了,我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这话现在听起来特别的轻描淡写。
司徒戈在一边听了,低下头来特别难过。
只有他才知道,这十几年在燕国为质子,七殿下从王子变成阶下囚的这个过程太快,但是这几年的光阴岁月,其中的血和泪,只有他们最清楚。
他们曾经,日~日夜夜受过非人的折磨。
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