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时这样爱过,所以,也这样恨。
曾把战御当成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现在想要把战御千刀万剐掏心挖肺。
都不足以消了她的心头之恨。
战越听见她这般无情的话,凝眉清冷地瞧着她半响,而后便是凉薄地一笑:“你这女人,果然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的人,才能所向无敌。
“王爷过奖了。”她面色沉郁,没什么情绪起伏,经久不变的,是如深潭似水一般的宁静无波。战越索性不做拐弯抹角,直接分析道:“皇帝之所以听见你的琴音心神恍惚,被囊狡逼得步步后退,是因为你的琴音,和他一个故人十分相似。”
说到这里,战越莫名地重重地咽了一口,停顿了一下。
但是很快的,便又眉目不起波澜地说:“但是,他是战御,这么一点的恍惚,他马上会醒过来,囊狡杀不死他,要是枯骨欢不把你的琴音压下去一些,等战御醒过来再听到你的琴音,你觉得你现在在哪里?”
他弯唇笑得薄凉。
看着秋意浓的那双眸子,已经换成了一种轻嘲。
“身首异处。”
秋意浓干脆利落地回答。
她了解战御的手段,但凡和赵子时扯上半点关系的东西,哪怕是类似的琴音,也容不得。
不然,他不会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把她送入了老虎的笼子之中。
想要借着那个机会把她弄死,但是偏偏的,她死不了。
“你这女人是个聪明人,明明这么无情,为何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眷顾?”战越看着秋意浓,那眼眸之中的情绪深沉了几分。
眼神带着审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