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秋凤仪把那双凤鞋砸向慌乱叫喊的玉兰，正中她的脸门。

也不知道疼不疼，玉兰掩着脸，半声都不敢吭了。

那双红色的凤鞋躺在脚边，在朦胧的烛光下，就像是一个不肯离去的鬼魂，正诡笑着看着她。

玉兰活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

是她帮着大小姐，亲手挑断了赵子时的脚筋的。

这双鞋子突然出现，意味着什么？

玉兰不敢想。

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秋凤仪凤眼圆睁，射出来诡异冷厉的光，似乎在盯着她看，又似乎根本就不是在看她。

好像要将什么人，生吞活剥。

“说，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秋凤仪的声音带着克制的愤怒，又带着难掩的杀气。

玉兰的心一颤，脚一软便跪了下来，委屈地说：“大小姐，怎么可能是奴婢呢？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啊！！”

的确不是她的。

而秋凤仪自然也是知道的，这玉兰和自己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杀赵子时的过程，她可是全部都参与的。

自然不会借着赵子时的名头来吓唬她。

“不是你，那是谁？”秋凤仪抿着红唇，红艳的唇，有种嗜血的阴狠。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非要把他千刀万剐了才甘心。

玉兰沉默了一下，抬头怯怯地看着秋凤仪，欲言又止：“大小姐，会不会是十一公主……”

她刚想说是不是十一公主赵子时的鬼魂在作祟，却被秋凤仪飞过来的阴历眼神吓到，立刻闭上了嘴巴。

秋凤仪面容浸在烛光的阴影里，阴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