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儿跑进来,泪光闪烁,战战兢兢地站在秋意浓的床前,满脸的愧疚。
这戏刚落幕,她就回来了,这时机,把握得可真准。
不过也对,活在这样的大院里的每一个人,都活成了人精了,这一点时机,算是不值一谈的。
秋意浓和善地说:“没事,怪不得你。”
“四姑娘,你真好。”
银儿看见秋意浓这么好应付,眼中闪过一抹嘚瑟,就说嘛,这乡下来的野丫头,甭管她是什么四小姐,还不如她一个丫鬟。
心里得意,她还是小心应对。
摆出一副委屈万分的模样,哭诉:“四姑娘,你不知道,奴婢按照你的吩咐去厨房吩咐下人给你煮点粥,你知道厨房里的那些奴才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
秋意浓挑眉问,心里已经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小在皇宫里长大,皇宫里的尔虞我诈,她自然是最清楚的。
奴才们拜高踩低,不得势,就算是主子,待遇也可能比不上一个奴才,这是常见的事情。
所以,她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银儿听见秋意浓问了,义愤填膺地说:“他们竟然说,相府没有四小姐,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寡妇杀人犯,不配让他们做饭,他们只给主子做饭。”
她一边火上浇油,一边不断地看着秋意浓的脸色。
想要激怒她。
二奶奶可是说了,只有激怒秋意浓,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装傻呢,还是真的有心计?
要是这秋意浓是个废物,她也就不用侍候她了。
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