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与魏老正同刺客们打斗正酣,那妇人却拉着闵泽赶紧朝着黑夜里逃走。
如锦见状,赶忙追了上去。
“钱夫人,事到如今,莫非你觉得还能有藏身之处?”
如锦一边追赶一边喊话劝说道:“今日这番场景你也是看到了,若不是我早有防范,恐怕我堂兄已经随着我们一起葬身火海了。”
钱莺莺置若罔闻的拉着闵泽继续往前逃。
“你做下的孽死不足惜,难道真要连累我堂兄?”
如锦加重了语气,朝她厉声吼道。
听到这话,钱莺莺终于停了下来。
闵泽此时还是一脸懵,用衣袖拂着额角的粗汉,焦急的问如锦:“堂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位夫人非说我是她的儿子,堂妹你一路上也是只字不提,难道这些事情真的与我有关?”
他话音刚落,黑夜中一支利箭猛的窜出,如锦眼疾手快,飞身过去,用匕首挡住了利箭,只听“嗤”的一声响,箭头调转方向迅疾插入一旁的树干上。
随之而来的是几十骑黑衣人,迅速将几人团团围住。
钱莺莺察觉出黑衣人是想杀自己儿子,瞧着四下里一张张弓弩蓄势待发,整个人为之一怔,冲着那带头之人大声斥道:“姜都监,你大胆,休要伤到闵泽。”
“夫人得罪了。”
姜渚冷冷一笑:“你不听殿下劝告,一意孤行,泄露了行踪,使得殿下如今骑虎难下,在下只能奉命诛杀你与小郡王。”
说着,又不怀好意的瞥了眼如锦,阴测测的冷笑:“不过还请夫人放心,今日有这么多人为你和小郡王殉葬,到了下面也不孤单。”
“你胡说。”
钱莺莺全然不信是朱枳淳想要杀自己和儿子,恼羞成怒道:“定是你自作主张,他怎么会害我,虎毒不食子,闵泽可是他的亲骨肉啊。”
“钱夫人还真是天真。”
如锦对她的单纯甚是鄙夷:“白头山上数千条性命允王都能视如草芥,为了他的野心你们母子二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不可能。”
钱莺莺不甘心的拼命摇头,扭头看向如锦时,已是满脸愧色:
“小姐,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对不住你三伯,更连累了你们家,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勾引了允王,才招致大祸,就请你看在与闵泽兄妹一场的份上放过他们父子,我今日愿以命抵命,只要你不再追究此事,允王他定不会再为难你的。”
闵泽一听双腿直接软了下来,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带着哭腔喃喃说道:“这么说三叔的确是被你们陷害了,我不是家的儿子。”
他在吕家这些年,也听闻过一些君桥的事,只觉得是他害苦了整个家。
没曾想到头来自己不仅不是他的遗腹子,还与整个家都没关系。
而君桥还是被自己的生母生父给冤枉的。
一时间,羞愧与愤懑交织在一起,他一把夺过如锦手中的匕首便想了断自己。
“堂兄。”
如锦抢回匕首,大声说道:“现在并非做这种糊涂事的时候。”
环顾了眼周围的刺客,她朝着钱莺莺冷嗤了声:“而且今日求死容易,想要活着才是难事。”
钱莺莺哭的梨带雨的抱着闵泽,不停痛哭道:“闵泽,都是我害了你,我就不该再出现在这个世上。”
姜渚在马背上看着,早已没了耐性,未免夜长梦多,直接开口道:“放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