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枳烨一脸的不高兴:“你明明知晓本王的心意,怎能在这个时候与他订亲?”
“殿下。”
如锦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我知道殿下对我真心相待,可我从来都只是将殿下当做最好的朋友,更何况眼下的情形,只有我与叶公子订亲才能对大家都好。”
邬慕柠如今已然知晓了她是骆楚淮的女儿,也听闻了叶成帏调往边关是福王的手段,她迟疑着问道:“你是担心你父亲会对叶公子不利?”
“她父亲?”
朱枳烨困惑不已的抢过话来:“小儿的父亲就是县学的一位训导他如何能对叶成帏不利?”
“哎呀,殿下,你真是蠢笨。”
邬慕柠一脸嫌弃:“恐怕如今整个京城内外就你不清楚这些事情了,如锦的亲生父亲正是骆大都督,叶公子也是陆首辅早年间在江陵城任职时所生的长子。”
“小儿是骆楚淮的女儿?”
朱枳烨震惊不已,呆呆的注视着如锦许久也没缓过神来。
“难怪我总觉得陆首辅对叶成帏格外不一般,大都督待小儿也那般亲切,原来其间隐藏着这档子事。”
朱枳烨喃喃自语道。
“近来城里都在传,说卓家通敌卖国与鞑子勾结,这卓家背后正是福王啊。”
邬慕柠耐心的为他解释道:“如果福王心怀坦荡,叶公子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调往漠北,若不是他心中有鬼还能是什么。”
朱枳烨恍然大悟,愤愤不平的说道:“福王兄怎会纵容卓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沉吟片刻后,他忽的回过神来,认真的对如锦说道:“小儿,你放心,本王绝不会容忍福王行此不义之事,叶成帏总归是与我师出同门,就算是看在魏老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让他有事的,但你却不能因这件事拿自己的终身大事作赌。”
“我并非作赌。”
如锦也不想瞒他,恳切地答道:“而是只是想让他知道我从不会负他。”
“这么说,你是打心底里喜欢叶成帏了?”
朱枳烨不依不饶的质问道。
对他这刨根问底的态势,如锦深感无奈:“不是,殿下,这是我与他的事情,和殿下并无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朱枳烨瘪嘴道:“我说过要娶你做王妃的,我都已经将此事告诉母妃了,你要是和叶成帏成了亲,那本王怎么办?”
“你”
如锦险些气出血来:“殿下简直就是胡闹,殿下身份尊贵,贵妃娘娘怎会答应你娶我这样一介乡野女子做王妃,如今朝堂混乱,殿下身为皇子又怎能只想着儿女情长的事情,再说殿下真想着此事,与殿下有关系的人也该是邬小姐,她一个姑娘家整日陪着你走南闯北,难道殿下就没想过给她一个交代吗?”
“我向她交代什么。”
朱枳烨看了眼沉默着没说话的邬慕柠,没好气道:“邬蒜头和本王如同兄弟一样,本王心知她中意之人并非本王,自然也不会想”
不等他把话说完,邬慕柠突然开口道:“殿下怎知我中意之人不是殿下?”
言语间,眼中已布满愠色。
“这”
朱枳烨神情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