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如锦心里犹如吃了蜜一样甜。
本以为在那书呆子面前得自己放下矜持主动坦露心迹,他才会开窍,没想到他今日竟然先开了口。
只可惜,两人才互相表明情愫,他就要出征了。
早知如此,自己就该早些对他行些不轨之举。
哪怕是趁机揩揩油也不枉与他共事这许久的日子。
咳,真是暴殄天物,浪费了一颗纯纯的好白菜。
蔡白薇、君年正与魏书翰在客堂里叙着话,见女儿心不在焉的,蔡白薇好奇的问道:“如锦,你今日是怎么了,去了趟驿馆回来就变得魂不守舍的?”
“噢,没事。”
如锦窃喜着随口应了句,便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魏书翰倒是看出了些端倪。
状元郎不日就要北征,这个时候朝廷将他推举出来,自然是京中那两位王爷在做戏。
自己这徒儿心里眼里都是状元郎,哪会眼睁睁看着他被人迫害。
骆楚淮那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再不济也不会做出通敌卖国之事,毕竟是随着太祖爷南征北战的。
再则,那老家伙如今最在意自己这一双子女,定不会容着两位王爷迫害自己未来的女婿。
“怕是家里要有喜事了。”
魏书翰意味深长的感慨了句,随即起身离去。
蔡白薇和君年面面相觑,对魏老的话听得一筹莫展。
等着君年和孩子们睡下后,她这才忐忑不安的去了女儿的房间。
看到女儿还没睡,再回想着魏老的话,蔡白薇狐疑着问道:“如锦,你老实告诉为娘,你可是与宁王殿下私定了终生?”
“噗。”
如锦一脸错愕的注视着蔡白薇:“阿娘怎会生此念头?”
“不是宁王?”
蔡白薇脸上突然现出忧虑之色:“难道是叶公子?”
如锦也不掩饰,默默的点了点头。
蔡白薇虽然不懂朝堂之事,但也能猜到些端倪,轻叹道:“你与叶公子情投意合,为娘本不该阻拦你,可他即将北征,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凯旋而归,而且为娘还听说现在漠北的战事十分凶险,颜公子和你表哥皆折在了那里,倘若”
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她担心着没敢继续往下说。
静默许久后,她忽然想到些事情,连忙问道:“你可是担心骆大将军会害叶公子?”
难得她今日能将事情看得这般通透,实在让如锦有些惊愕:“阿娘为何会这样觉得?”
“你呀也别小觑为娘,我和你阿父从江陵城赶来,亲眼看到颜家上下被捉拿下狱,方才又听魏老提及叶公子晋升做了征虏将军,眼下不少人都盼着叶公子彻查卓家之事,他却在此时调离江夏城,很显然是骆大将军担心他查出些什么。”
蔡白薇眼中变得更为焦虑:“为娘在省城这些日子还听说卓家通敌卖国,如锦,这些事可都是真的?姓骆的可有参与其中?”
她真担心那负心汉会连累到自己女儿。
“我想他不至于这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