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赶回按察使司,叶成帏便直奔衙署后堂,见陆修远正守在门口,他急声询问道:“我母亲如何了?”
陆修远面带愧意,拱手回道:“属下来迟,让老夫人受了些惊吓。”
听到这话,叶成帏终于松了口气,连忙入内,见医师刚为母亲包扎完伤口,他心疼的迎上前去,一边检查着秦绾柔手上的伤口,一边问医师:“家母伤势可有大碍?”
“不过是擦破了点皮,没有大碍。”
秦绾柔笑着安抚完叶成帏,便让侍女将医师送了出去。
随后拉着叶成帏到茶几边坐下,语气温和的解释道:“得亏是修远那孩子赶来的及时,入府的歹徒并没有占到半分好处。”
母子二人正叙着话,陆鸣在外面听说秦绾柔受了伤,便跟着陆修远一道赶了进来。
看到秦绾柔手上缠着绷带,他无比心疼的上前来,可还没来得开口说话,就被秦绾柔厉声呵斥住:“别碰我。”
陆鸣吓得一怔。
面色僵硬的先是同陆修远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之后才站在原地卑躬屈膝的恳求道:“绾柔,你随我一道回京吧,眼下成帏奉命彻查卓家之事,只怕有人会对你们母子不利,待得成帏查清了这桩案子我想办法让他一道入京。”
“就不劳首辅大人挂心了。”
秦绾柔目色阴寒的视向陆鸣,语气甚为冰冷的说道:“还请首辅大人立刻离开我的院子。”
陆鸣难为情的看了眼叶成帏,心里委屈到了极点。
本以为这个时候,儿子能够理解自己,谁知叶成帏面色僵硬的直接作出相请的姿势。
他如今虽还不能直接证明行刺自己与母亲的人和薛晚凝有关,可种种迹象都让他察觉到此事定然和那妇人有关。
将陆鸣送出了按察使司,临出门前,陆鸣忽然回过头来,不甘心的望了眼院子里面,突然长叹着说道:“成帏呀,这次行刺你和你母亲的人我定会叫人彻查清楚。”
叶成帏只是冷冷一笑,转身回了后院。
得知秦绾柔遇刺,如锦也准备连忙赶回家中,骆楚淮却沾沾自喜的追在她身后安抚道:“你呀就放一万个心,有为父在,必不会让你们母女三人有何闪失的。”
“是吗?”
如锦拧眉瞥了眼他,意味深长的回道:“那我还得拜谢大都督的细心庇护了?”
骆楚淮听出她这话是在挖苦自己,信誓旦旦的承诺道:“如锦,这件事为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恶狠狠的捏了捏拳头,他脸色突然急转直下,阴郁的可怕:“等回京后,我便立刻休了那恶妇。”
“犯不着。”
眼看着已到了家门口,如锦停下脚步也将他拦了下来:“大都督早些回去吧。”
骆楚淮露出一脸无奈,可想着这丫头一次次的警告,只得转身离去。
如锦目送着他走远,这才转身入院。
刚进门,便见一家老小守在院子门前,一个个望眼欲穿的盯着院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