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就不与你贫嘴了。”
叶成帏开门见山的说道:“听说你落榜这些年倒是混得风生水起,游走于各大官府衙门,如今还成为了上官兄的幕僚,只怕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正好我为你引荐一人,定能助你与上官兄一臂之力。”
“你说的是江陵城突然冒出来的那位家小寡妇吧?”
颜华清顿时知晓了他唤自己的来意,微微蹙起了眉头:“要说我随上官御史这几年巡视各州,的确是遇到不少棘手的事情,可你也知道上官御史自打求学时就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和我算是臭味相投,即便是我自己经手的案子那也没什么油水可言。”
“如此再好不过了,你们二人清高,视金钱如粪土,不染尘俗,正好小姐能够弥补弥补你们的缺陷。”
也不容他反驳,叶成帏直接就替他表了态:“明日你就亲自登门相请。”
“啥,我还得亲自登门相请?”
颜华清听得一愣。
可想着与他相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见他如此热忱的对待一个人。
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那位被人传得神乎其神的家小寡妇了。
“好啊,既然是成帏兄引荐之人,我自是要礼遇几分。”
颜华清笑眯眯的言道。
叶成帏满意的点了点头。
横竖他也不担心如锦会在这家伙手里吃了亏,重新斟满酒,一边浅饮着一边问道:“上官兄莫非还未到江安县?”
提及此事,颜华清神色一暗,整个人顿时严肃了许多:“我与御史大人在来的路上除了遇见汀安,还接到了金陵城八百里加急传来的圣旨,上官兄已连夜赶往巡检司去核查情况。”
虽未明言,叶成帏大抵也清楚陛下的旨意。
“京中都在传,说你此次有意袒护允王殿下,允王殿下还在陛下面前替你求了情。”
颜华清默默的瞥了眼他,小心翼翼的质问道:“成帏兄,你莫不是真的准备与你那位.吏部的尚书大人一样投靠允王?”
“我不过一介小小知县,岂敢谈投靠允王。”
叶成帏并不愿多提及吏部,更不想牵扯上吏部尚书。
倒是允王在陛下面前替自己求情,让他心里一阵窃喜。
毕竟在他看来,和允王交恶远远要比受到陛下责罚严重许多。
“在我看来,白头山这桩案子你处理得极为不错,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即便是换做我也同样会如此,而且我与上官兄私下议论,这么大一桩案子怕是离不开允王在背后搅弄风云,否则三千人的运粮队如何能瞒天过海的被藏进这深山之中,区区一个温毓鸣还没这个本事。”
颜华清挑了挑眉,一脸狐疑道:“这一点我想陛下该是十分清楚的,之所以将你罢免,想必还是因为允王的缘故,魏老即将隐退,下一任首辅最得力的人选正是吏部尚书,你乃陛下钦点的状元郎,若再与允王有了瓜葛陛下只会更加忌惮。”
“京中之事陛下自有定夺,也无需咱们跟着操心。”
叶成帏举起酒杯朝他淡然一笑:“倒是你我今日重聚,此一去又不知何年才能相见,今夜不谈国事,只论风雪月。”
“好一个只谈风雪月。”
颜华清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呀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竟还想着为别人的前程做安排,我听说家那位曾经与你有过婚约,怎么,如今你又想着与人家破镜重圆了?”
“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叶成帏此时也难以形容他对那妮子的感受,脑子里不自觉的就开始回想起儿时与她在县衙初见的情形。
这些日子与她相处的画面更是叫人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