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安露出一脸心疼:“我听说那山里异常险峻,要不我随公子一道前去吧?”
“温毓鸣这两日毫无动静,你留在驿馆提防着些。”
叶成帏小声叮嘱道。
眼下,他也不敢断定温毓鸣与图宏之死究竟有无关联。
可家那妮子是自己带到的江安县,不论如何也不能有何闪失。
吩咐完,顺手接过马缰飞身跃了上去,一人一马很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汀安看着公子走远,回想着小姐房里听来的那些议论,心里更加不平。
自家公子每日里忙得不可开交,却无人心疼他的辛劳,时时都在惦记着家小姐,反倒是还要遭人嫌弃。
一时间,他都开始同情起公子的遭遇了。
守在驿馆的门房里,他也懒得再进去。
贺诗音和女使回来的路上,念着兄长操劳了这一日,又来不及再为他准备几道精致的菜肴,于是顺道在小食铺子里备了个食盒。
回到驿馆里等了片刻,得知兄长归来,她一边温酒摆菜一边吩咐让女使去请。
可看到女使怏怏的回屋,她心里忽然添了一丝落寞:
“怎么,莫非兄长又出去了?”
“倒是没有。”
女使欲言又止。
“那是为何?”
贺诗音不甘心的又问。
女使见小姐眼里尽是期待,只得如实作答:“叶公子领着汀安去给小姐送吃的了。”
“什么?”
贺诗音气得面红耳赤,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垂头丧气了许久,这才不安的叹息道:“难道兄长是看上了那寡妇?”
想了一阵,又自顾自的摇头苦笑:“不可能,难道兄长忘了家当初去他家退婚的事?”
“可奴婢听说此事并非小姐的过错,而是她家那位老夫人的主意。”
女使小心翼翼的回道。
“那也是家有错在先。”
贺诗音气闷的瘪了瘪嘴:“难道我一个名门闺秀会不比她一个从别家脱身的寡妇强。”
“或许是小姐想多了,叶公子只是觉得小姐今日上公堂为人伸冤有些苦劳,想犒赏犒赏她。”
女使猜疑道。
尽可能不让自家小姐去胡思乱想。
听她提及此事,贺诗音多多少少有些心虚。
孙田不过是送了些银子给谭氏,就被兄长打了顿板子,还另赔了五百两银子。
兄长要是得知自己替孙田出过主意,只怕往后更要与自己划清界限了。
想到这里,她果断的拿起筷子开始自顾自的饮酒作乐,还不停的说服自己:“你说得对,兄长只是去犒赏她,并不会有别的意思。”
女使见状,只得顺着她的话不停安抚。
而如锦收拾好房间,沐浴更衣之后,眼看着天色将晚,想到明日还要赶早去探望霓霓那丫头,她也努力说服自己静静的安睡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