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胡南汐和孟羽棠为何要骂人家婊子?
难道叶母真是奉子成婚的?
“咳,我没事去研究人家家世做什么?”
如锦暗暗责备了自己一番,突然觉得自己太八卦了些,连忙收起了这些念头。
回想着叶成帏方才的话和今日县衙门前所见到的情形,她也意识到接下来会有不少的案情。
“咳咳,发财的机会来了。”
如锦平静的心里忍不住一阵波涛汹涌。
但转念一想,叶成帏能够尽释前嫌信任自己,自己自然不能给他故意制造麻烦。
这家伙初上任,身边又没个师爷出谋划策,若是能够在公堂外解决的事情她便想着替他在公堂外处理妥当。
如今事业刚起步,能挣多少银子是次要,要是背上了“教唆词讼”的骂名,那恐怕就要亲手毁掉自己的前程了。
打定了主意,用了些驿馆送来的饭菜,沐浴之后便早早的歇下了。
次日一大早,如锦刚从梦中醒来,就听门外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她穿好衣服开门去看,只见汀安领着位驿馆的女使正恭敬的候在门外。
“小姐,这是我家公子差人为你准备的两身换洗的衣物。”
汀安示意身后端着托盘的女子上前来:“小姐若有浣洗的活可交由这位女娘来做。”
“.”
如锦心里暗暗一惊。
自己可还没有答应留下来,他家公子就已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了。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多谢了。”
如锦客气的应了声。
毕竟替人诉讼这种事也并非自己不可,既然叶成帏已将事情做到这般地步,自己倒也没必要再故作矜持了。
汀安欣慰的笑了笑,忙不迭的向女使挥手:“红叶,你速去备些温水服侍小姐沐浴更衣。”
话音刚落,忽听外面的院子响起了一阵汉子争吵发出的粗犷哄闹声。
“这是发生了何事?”
如锦犹疑着问道。
“今日驿馆来了不少人,都是听闻了小姐的名声,赶着县衙开堂前盼着小姐提前给判个是非曲直。”
话到这里,汀安脸上却露出一脸苦意:“这不,有两位兄弟因其父留下的遗产分产不均大打官司,这几年从县里打到府里,再打到省里,如今又闹回了江安县,据说官司尚未分出个胜负,万贯家财却已经消耗了许多。”
顿了顿,汀安眨巴着黑眸,又道:“方才我家公子出门前与温知府都劝兄弟二人和解,可这对兄弟哪里听得进去,非要分出个胜负,公子和温知府忙着去接见巡按大人,哪有功夫陪着他们闹。”
“咳,清官难断家务事,倒是苦了两位大人。”
如锦瞥了眼女使红叶,含笑回道:“我先随你出去看看吧。”
汀安一脸狐疑:“小姐有法子劝兄弟二人和解?”
“我试试。”如锦大步流星的便往外走,汀安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