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没好气的斥道。
“月下私会也不是状元郎该有的做派。”
老乞丐阴阴的笑了笑:“乖徒儿,你可别冤枉为师,为师就是个老叫子并非什么君子,再说了,为师这叫树上偷听,哪里是什么梁上偷听。”
听着师徒二人的对话,叶成帏讪讪的捂嘴轻咳了声,望向不远处立着的汀安,忙不迭的挥了挥手。
待得汀安过来,他随即责问道:“汀安,你怎么没有给老前辈安排房间?”
汀安苦着脸抬头看了眼树上的老乞丐:“我倒是安排了,可这位老前辈非说房间里睡着不舒服。”
“前辈还真是异于常人。”
叶成帏没再多言,朝着二人拱手作礼后,领着汀安疾步回了房间。
如锦捋着下巴不停打量老乞丐,瞧着他身下垂着的一根柳枝,顺势抓到手上,狠狠用力一拉,只听“噗呲”一声脆响,老乞丐直接跌倒了下来。
“哎哟喂。”
老乞丐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停叫骂道:“臭丫头,我可是你师父。”
“我可没答应。”
如锦背着手幸灾乐祸的就往阁楼里走。
老乞丐一脸愤懑的追在她身后:“丫头,你可不许抵赖,之前已经答应过为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也不是君子,我是女人。”
如锦顺势关上房门,将老乞丐关在了门外。
老乞丐悻悻的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道:“这臭丫头,还真是.”
难以形容。
在湖边重新寻了棵粗壮高大些的古树,径直跃了上去,整个人立时消失在了夜色中。
暮色四合,星夜沉寂,江安县县衙内,此时却灯火通明。
知县图宏唤来了所有心腹,看着惶恐不安的一群人,先是对师爷陈锐吩咐道:“陈师爷,明日荆州府的人即将莅临本县,你带着县丞、典史替本县亲自前去相迎。”
“温知府莅临本县,知县大人莫非不亲自出迎?”
师爷陈锐捋着长须,露出一脸困惑。
“本县明日要先去面见一位故人。”
图宏垂着双眸,面色有些凝重的注视着县丞和典史:“当年那些人”
“下官早已安排妥当,大人放心,他们不敢乱说。”
典史恭敬的回道。
“很好。”
图宏欣慰的点了点头:“只要有本县在,这江安县的天就塌不下来。”
“有大人在,县里这些人自是不敢乱说话,可下官担心”
典史眉头紧锁,狐疑着道:“那程家二郎的坟冢固然隐秘,就怕他们寻到此处。”
“人都已经死了好几年,早已尸骨无存,他们还能寻到些什么。”
图宏阴测测的咧开嘴角,不屑的冷笑:“难道还能凭着几块破骨头寻出些破绽来?”
但想着此行并非只有知府温毓鸣,还有刚刚上任的江陵城知县叶成帏。
此人本该入翰林院,却外放荆州府,想来来头并不简单,又不放心的叮嘱了句:
“咱们这位新科状元郎既然说服知府大人巡查本县,必然是觉得掌握了证据,听闻前些日子有位老叫子来本县鬼鬼祟祟之后又消失不见,怕是寻到了些证人,你们这几日差人给我盯紧了,凡是从江陵城来的差役都要一刻不离的盯着他们,可不能让他们出了咱们的视线。”
“请大人宽心,下官会将所有人手安排出去。”
典史颔首附和道:“只要这些人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闻听这话,几人面面相觑着相视一笑,随后各自散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