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吧!”徐有贵应了一声,再没吱声,只是不停地往里添着柴,火一下子旺了起来,屋里亮堂堂的。
“那你值夜吧!我走了。”萧成宇看了看晾在院子里的渔,转身走出院子,他不能确定今晚会不会有人来偷渔,也不便说得很明白!
“嗯嗯,快回去歇歇吧!”徐有贵起身送了送他,继而又回到屋子,继续烤火。
萧成宇没有回家,反而隐在一旁的船舱里,静静地注视着沙滩上的一切,像是在等待猎物的猎人般的警惕。
夜,一下子沉了下来。
萧成宇回到家的时候,见林雪漫已经上床歇息了,便轻手轻脚地洗漱了一番,也和衣躺了下来。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都快半夜了!”林雪漫一直想着这个事,也没有睡着,她翻了身,问道。
光线有些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脸,窗外没有月亮,只有点点星光从窗纸上映了进来,在屋里投下一抹朦胧的光晕。
远远地,传来一两声犬吠声,点缀着这个寂静的夜。
“那人果然出手了,竟然真的在偷船上的渔。”萧成宇起身坐了起来,轻声道,竟然是波澜不惊,“我和徐有贵,已经把他当场拿下,现在正关在石屋里,徐有贵正看着他。”
“真是那个人啊?”林雪漫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也跟着坐了起来,“他说什么了嘛?是不是赵子良支使的他?”
“那人顽固得很,一句话不说,只能等明天送衙门了!”
“那你们准备怎么处置他,他腿上还有伤啊!”林雪漫轻叹道,说起来,这人还有些良心未泯,见自己帮了他,还好心提醒了一句,谁知,就是这句话,让他栽了跟头。
不过,这人还真是可恶,干嘛要偷人家辛辛苦苦织的渔?
“你怎么谁都同情啊!真是个女人!”萧成宇轻笑了一声,扭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不过,这都是你的功劳!”
“我哪有什么功劳,只不过是碰巧看见那个人罢了!”一抬头,见他又在目不转睛看着她,林雪漫有些尴尬地躺进被窝里。
萧成宇笑了笑,这女人还真是善良,他伸手放下床幔,也躺了下来,狭窄的空间里一片黑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空气里有些说不出的暧昧,两人一时无言。
过了一会儿,萧成宇翻了个身,面对着她,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在他身边轻轻萦绕,陌生而又熟悉,令人有些心猿意马,迟疑了一下,他突然把手放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幽幽地问道:“可以吗?”
“什么?”她随口问道,他温热的大手触到的肩头顿时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触电般的感觉,禁不住心如擂鼓,从她上了他的轿开始,她就在想自己怎么面对跟这个古代夫君的床第之事,现在终于面对了,她有些慌乱,甚至还有些委屈……。
这个男人没有表白,也没有表示对自己有多少爱恋,就这样,就这样就行了?
“装傻!”萧成宇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支起身子看着她,见她扯过被子,蒙住半个头,心里澎湃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这女人是在害羞吧?
以前对她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想过这事,最近他每每看见她,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异样的悸动,也许,这种感觉就是所谓的喜欢吧!既然喜欢自己的媳妇,那,这种要求,也不过分吧……。
难道她感觉不到他最近态度的转变?
“不行啊!”暗夜里,林雪漫躲在被窝里,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声如细蚊,“我,我身子不方便。”
还有什么理由比这更为理直气壮的,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了解女人多少,他知道大姨妈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