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客栈吃饭,穿狼烟色的男子道:“我就说嘛,这肯定是被人谋害的,估计就是那个书生。”
顾卿爵眉头微动,状似无意的问道:“为何怀疑那个书生?”
“肯定是怀恨在心呗!”
只听男子面带着些许兴奋道:“这事旁人不知,我却知道一些,我大哥就在县太爷家做事。”
男子说到两个月前的事。
那日这位邱姑娘跪在地上求县太爷成全她和那个书生,县太爷对那书生很是不满,不仅因为书生穷,还因他气虚体弱,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
是以,当着府中一干下人的面,毫不留情的痛骂书生一番,书生也有些气性,当即甩袖离开。
邱姑娘想要追上去,被拦下来,关进房间。
哪知第二日,邱姑娘不见了,不过在房中留下一封信,言明自己去找那书生,她相信书生一定会高中,也会好好待她。
邱弘自己的女儿和人私奔,这样的丑闻邱弘自不想让人知晓。
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去书生住的客栈,没想到人去楼空。
这就更加证实了邱姑娘是与他一道离开的。
邱弘当即派了两拨人,一波去书生的老家,一波赶赴开封府寻找书生,想要将邱姑娘带回来。
可这两拨人均为找到这个书生,也不见邱姑娘的影子。
三七听后不解的问:“既如此,邱姑娘跟那书生离开了,怎么今日突然会出现在明光县的河里?”
“小兄弟这个问题问得好。”
“要我猜测,肯定是那书生的身份是假的,他根本不是要去开封府,而是带着邱姑娘去了别处,而这个人喜新厌旧,又对当日邱县令的羞辱之言怀恨在心。反正现在大家都不知道她身在何处,干脆直接将人杀了,扔进河中。”
男子挑了挑眉,看向三七:“怎么样小兄弟,我这个推断是不是合情合理,对比庐州府的包公,是不是也不逞多让?”
顾卿爵挑了挑眉:“刚才仵作说,邱姑娘她脑后有一处击打伤,且手臂有骨折,除此之外,身上并无其他殴打虐待的痕迹。”
“嗯?你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曾胜己也被问的一脸莫名,他觉得这男子分析的十分有道理,现在只需全城搜捕那名书生,将他抓来,一切便能水落石出。
“如果是那书生对邱姑娘心生不满,少不得拳脚相加,可她脑后只有一处击打伤,按仵作所言,邱姑娘的致命伤,就是这一处撞伤。如果是书生所害,他那孱弱的身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听顾卿爵一说,曾胜己又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穿狼烟色锦袍的男子反驳:“一个男子,就算孱弱,想要偷袭一个毫无防备的女子,也不是难事吧?”
顾卿爵笑了笑:“你所言,也不无道理。”
“本来就是。”
曾胜己心系邱弘,毕竟曾经是至交好友,如果能帮忙找到凶手,对他也算是一种慰藉。
“子渊,可否帮忙,找出杀害邱姑娘的凶手?”
曾胜己已经开口,他是自己的师傅,顾卿爵焉有拒绝之理,于是和曾胜己往前走,来到最前方。
曾胜己提了音量,冲里面喊道:“达之兄。”
邱弘正在悲切中,忽听门外有人喊,抬头去看,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诧异之色,挥手让衙役,将曾胜己他们放进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