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禹倚在一旁看九方夏忙活,只觉得美男美景,实在是养眼。连手背上伤口一阵一阵的痛,也变得不那么难忍受。
当年的诸葛清风,也是在自己身上试的药。他那时是无人可找,可如今的龙禹,即使有这个条件,她也没办法把这种事情加在别人身上。
对她来说,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贵族,还是俯首的臣子百姓,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要说挖点草草也就罢了,即使抓个活生生的小兔子来老于也下不去这个手,更别提是人了。
不多一会儿,一个老鼠的雏形就起来了,龙禹看看雪堆,再看看老鼠,十分佩服的道:“九方,我一直都觉得我师父是无所不能的,现在看来,你到了他那个年纪,估计比他更厉害……你学过堆雪人吗?”
九方夏忍不住一笑:“你当我像你这么闲吗,专门学堆雪人?”
像九方夏这样身份的人,那是绝对的贵族青年文艺范儿,从小被要求文武双全,骑马射箭自然不能落下,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
艺术是个一通百通的东西,画画更是个对形体概括要求把握准确的活计,九方夏是丹青高手,因此对雕刻,虽然不到完颜长风那般境界,但是堆个雪老鼠哄龙禹开心,还是不难的。
这一下午两人玩的开心,就是老鼠一直记恨着九方夏堆出来的狐鼠比它还要大上一圈,所以一直横冲直闯的捣乱,平白的给两人多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一下午的鸡飞狗跳却是欢声笑语的过去。到了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两人这才完成了他们的大作。一个和老鼠很像的狐鼠,以及两个身材很标准但是五官不知道像谁的雪人,手牵手欣赏了一下,竟然也都十分满意,开门进屋,换衣服吃饭休息。
龙禹躺在床上,闭着眼道:“今天下午真开心,九方。等明年,这些事情都解决了,我们也在公主府里堆雪人。一人堆一个,看看谁堆的最好谁堆的最差……堆得最难看的那个人,给大家洗一个星期的衣服。”
九方夏不由的噗嗤一笑,这年代有赌钱的拼酒的青楼里还有比脱衣服的,倒是没听过哪个公主王孙之间,比试输了给对方洗衣服呢。
晚上九方夏还是将龙禹手上的布条解开看了一下,伤口不长,但是有些深。看的九方夏面色沉沉,实在是不放心龙禹的动手能力。想要给她重新上一下药,但是龙禹坚持这是完颜长风特制的伤药效果特别好,他也就没有再多说。
好在桃面的汁都有镇痛消炎的作用,唯一的区别只是对于疤痕的消除效果,龙禹开始还觉得手背上有些刺痛,慢慢也不痛了。九方夏怕龙禹晚上睡觉不安分乱动碰着伤口,整个晚上都按着她的手腕不放。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墨离丹殊他们带着些进山的物品来了,龙禹本还以为会大包小包的弄上几车呢,没想到竟然很是轻简,甚至于看不出来多了什么东西。
这回永夜和黄公公都在,黄公公还是很严肃,除了一来便恭恭敬敬的向九方夏行礼请安,一副看谁都不顺眼提防着的样子。永夜倒是这些日子和大家的敌意都淡了,虽然是大仇未报,但是他心里也是明白的,那些过去的仇恨,和现如今的九方夏和龙禹,都并没有什么关系。
龙禹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倒是墨离一眼看见她手上包着的布条,道:“这是怎么了?”
龙禹叹一口气,将说出来糊弄九方夏的那一套说辞,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又说了一遍。
其实在开始的时候,龙禹也考虑了一下,手背上的伤太明显,是一眼就能看见的,难免要被他们问上一圈。但是想了想,再是隐蔽的地方,又能是哪里呢?
墨离丹殊九方夏,在这三个人面前,她没有什么**可谈,与其躲躲藏藏的到时候被发现,腿上腰上的伤口反而不好解释,而且现在不是有闲心静养的时候,伤在手背这样的地方,无疑是最没有影响的。
只有完颜长风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龙禹,甚至带了点笑意。
龙禹撇了撇嘴,觉得完颜长风说不定什么都知道,甚至于也知道怎么辨别这些各色的效用,只是觉得这事情既然是她曾经做的,如今,也该由她负起责任来。虽然表现的不太在意,可这却难免是九方夏心中的一道伤疤,由龙禹来抚平它,再是适合不过了。
即是无意中自己伤着的,墨离虽然不免叮嘱了几句,却也没再说什么。天色尚早,众人稍微休息了一下,便往雪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