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夏的脸上的情迷之色顿时退去的干干净净,翻身下床,随意的捡起一旁的袍子擦拭了一下,又从衣橱里拿了件干净的穿着,便往外走。
打开门,九方夏的声音有些不悦:“师兄,你也不必出现的那么及时。”
这感觉,就像是被人撞破了什么一样,十分的不好。
林云深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笑道:“不是我想注意,这屋子不隔音你是知道的,两人一点顾忌都没有,我又不是聋子。”
房间打开,一阵清凉的风吹了进去,空气中香甜的气息渐渐淡了,凌乱的床上,龙禹发出一声呻吟,虽然还闭着眼,却渐渐清醒过来。
甜梦香的药性散的很快,房间的门一开窗子一开,一旦通风了,也就是片刻的时间,便吹散了那阵香味。空气中,又是从门外吹来,淡淡草木水汽的清新。
龙禹从混沌中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体上有种从不曾有过的疲惫,脑袋短暂的一片空白,然后一切,便潮水般涌上。
甜梦香只是催情迷幻的药,不是让人失忆的药,龙禹醒来之后,便什么都想了起来。
她还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身上,被子下面的身体是光裸着的,身下,有种黏黏腻腻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从难以言喻的地方往下淌。
龙禹掀开被子,低下头,只见能看见胸腹上,全是红印,转过脸,地上,是凌乱纠结着的她和九方夏的衣服。
大门还开着,能看见九方夏站在门口,和林云深说着话。他只是随意披了件衣服,也是一身散着慵懒的性感。
龙禹用手肘撑着身体,僵硬在床上,她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遇到这样一个局面,更从来没有想到过,如果遇到这样一个局面,该怎么办?
见龙禹醒了,九方夏转身进了房间,走近几步,在床边上看着她,脸上并没有歉疚的神色。
龙禹抓着被子掩在身前,半响方道:“九方夏,你……对我用药。”
“用药总比用强好。”九方夏淡淡道:“龙禹,我比你心软,至少,你刚才也享受到了。”
这算什么享受,龙禹欲哭无泪,就算过程中不可否认的有快感,那也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是九方夏,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行。就算这个身体没有什么贞洁可言,就算她是开放的社会里,不会为了**要死要活的女子,可是这样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是有情人之间的美好吗?用药和用强,又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龙禹抬起头看着九方夏,这一刻,她比自己想象中冷静。
九方夏在公主府的时候,表露出来的,是碰她一下都觉得厌烦的,是看着她恨不得离的远远地,现在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因为出了公主府,一切感觉就都不一样了。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这么心急?
即使龙禹不懂其中明争暗斗,也明白这绝不是因为感情。即使不用药不用强可能是因为九方夏真的有一丝不忍心,但是这件事情,也一定另有原因。
九方夏只是笑了笑:“你可以当做我依然喜欢你,既然出了公主府,我也不必再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不用了,我不想自欺欺人。”龙禹此时,有种和往日不一般的沉寂:“九方夏,我若喜欢一个人,不会想他受一点委屈,不会让他有一点伤心难过。你若想报复这些年在公主府的屈辱折磨,也不会对我如此手下留情。既然如此,你有什么目的不妨说出来,现在人在屋檐下,能配合的,我一定会配合。你不必使什么手段。”
“我的目的,就是得到你……和你的所有。”九方夏走过来,坐在床沿边,伸手绕起龙禹颈边一缕长发:“龙禹,等我若为帝,也会将你收在宫中。不过你放心,我可不舍得那么对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临洛六宫之首的位置的,始终是为你留着的,即使,在你的府中,我只是一名男宠。”
“你疯了。”龙禹侧过脸去,长长呼出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如果说我疯了,那也是这几年我疯了。”九方夏的笑容中,疤痕格外的触目惊心:“现在,我很好。龙禹,跟着我,你也会很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龙禹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再冷静,这个时候,如果她能做到,真想一巴掌拍死九方夏和林云深。可是她做不到,打不过也没有人可以救她,只能冷静,好在九方夏不管有什么目的总算并不是想杀她,而只要命还在,一切都还能计划。
再睁开眼,龙禹道:“我想沐浴。”
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让九方夏愣了一下,随即道:“好。”
刚才那黏黏腻腻的一身,就算是冬天也很难过,何况自己也没太在意,龙禹此时,定是坐立不安的。
说了好,却不是出去为龙禹准备沐浴用具,九方夏上前几步,一手揽着她肩膀,一手探进被子,九方夏惊了一下,拉扯着被子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