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常安县主的奶嬷嬷蒋氏从平南侯府回来了。
看到奶娘的神情,常安县主脸色就沉了下去。
“夫人,侯爷说,皇上确实收到了请封的折子。朝堂上,有人赞成有人反对。皇上并没有表态,只让压后再议。
侯爷之所以没让人来告知夫人,是以为你早已知道此事,并且没有反对。”
常安县主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父亲真是糊涂,我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事!”
“夫人消消气,侯爷说,如今国公爷失踪生死不明,泽少爷又受了伤,我们大房以后说不定要仰仗二房生活,劝你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冲动。”
常安县主冷笑,“想抢我儿子的爵位,还将泽哥儿害得这么惨,我凭什么要让他们如愿!”
国公府的爵位是她儿子的,谁也别想抢走!
“把人带上,去松鹤堂。”
蒋嬷嬷想阻拦,可是想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二少爷,别说夫人气恨,就连她一个下人都忍不下心中的那口气。
常安县主带着人,怒气冲冲地到了松鹤堂,不顾丫鬟的阻拦,径直闯了进去。
太夫人坐在上首,听到动静,眉头一皱,“一大清早的,这么闹腾,成何体统!”
若是往常被太夫人斥责,常安县主许是会偃旗息鼓,可如今,她半点不惧。
“我儿子都要被人害死了,我还在乎什么体统。”
“说什么浑话,泽哥儿不是还没醒吗,谁要害他?”
常安县主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夫人,转身朝外面道,“把人带进来。”
站在太夫人后面的龚嬷嬷,看到被两个婆子押进来的儿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不过余光看到面容平静的太夫人,她又慢慢镇定了下来。
“我让人查了,泽哥儿之所以从马上摔下来,是因为这个龚铨偷偷给他的马喂了惊马草,这才导致泽哥儿的马发疯。
太夫人,难道泽哥儿不是你的孙儿吗,你为什么要害他?难道就为了让二叔抢我们大房的爵位,就想要把泽哥儿害死?
夫君虽然失踪了,但是他还没死。等他回来,若是让他知道他娘亲为了把他的爵位给另一个儿子继承,就要害死他的儿子,你让他怎么想……”
太夫人脸色迅速沉了下去,大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
“大清早的,你就跑来我这里胡言乱语。泽哥儿是你的心头肉,可我又何曾亏待过他!他虽不是嫡长孙,当我对他的喜爱可不比你少半点。念在你伤心泽哥儿的身体,这次我就不计较了,你回去歇着吧。
你若是身体不好,就把中馈让给老二媳妇操持,你只要用心照顾好泽哥儿,总有一天他会醒过来的。”
常安县主听了这话,简直气炸了肺,不但要抢她儿子的爵位,还要抢她的中馈。
做梦去!
“我可没有胡说,龚铨都招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