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要自己开公司,自立门户。”
白溪:“.嗯。”
管家脸都白了。
等安达利尔教训完管家,霍沧海这才说:“他自己私生活不检点,染了病毒,是他自己活该。他的命是命,医院里医生的命也是命,我不可能强迫一个能力出众身体健康的医生,去医治一个身患传染病的蠢货。”
白溪顿时放下心来。
霍闻北在中洞被关了一两个月,身体虚弱得很,正躺在床上休养。
徐星光:【他的美貌,只能我独享。】其余人,想想就得了。
管家嗓子一紧,余下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上回在京都碰面,情难自禁睡了。
管家想了想,又拿起手机,给宋炽拨了过去。
“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我不是医生,治不好他的病。我也不是美人,给不了他安慰。他为了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完全不将我母亲的尊严放在眼里。”
耸耸肩,褚子灵说:“既然你们从小就选定了褚子木当继承人,那就好好地捧着你们的大儿子。我么,野狗子一条,当不了你们的宠物。”
“那还不简单?”安达利尔微微一笑,她说:“霍云生感染了病毒,不能前去参加掌舵的婚礼,宾客们都能理解。既如此,霍云生是死了还是活着,反正也没人知道。大不了,我就用一口冰棺将他冻起来,等到年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谁又知道真相呢?”
徐星光:【啧。】
褚子灵:【你男人真狗。】
*
宋炽在神隐岛也有了自己的别墅,他的别墅就在掌舵府下的半山腰,挨着谢锦云。接到电话的时候,宋炽正在健身房运动,手机摆在墙角边跟白溪直播。
褚董听到这话,面色一阵难堪。
正因为不是霍云生的家人,他对霍云生反倒没有谢锦云和霍闻北那种恨意。
接到电话,谢锦云说:“除了他的葬礼,别的事就不要烦我了。”霍云生给她戴了无数顶绿帽子,害得她这么苦,她可懒得管霍云生的死活。
听他这么说,白溪心安了些,但她还是由衷地说道:“我希望我们的感情能得到你亲人的祝福,不希望你为了我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不被祝福的爱,也很难长久。”
“他做人太绝,他活该烂死在床上。”
如今分隔两地,就格外想念彼此,隔着视频看彼此的眼神都在拉丝。
宋炽又说:“到时候,我带你去见我爷爷跟我母亲,介绍你们认识。”
他是陪着霍云生一起长大的,他既是霍云生家里的管家,也是霍云生的朋友。
任何人,任何势力,都别想左右他的婚姻。
徐星光点开照片,看到了一张字迹霸气,对仗工整的手写体婚礼请柬。
接到电话,得知霍云生因为一场感冒就彻底垮了身体,霍闻北既没有悲伤,但也没有喜悦。
他年纪大了,此次离别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他想要多陪陪霍闻安。
做出这个大胆的决定,褚董也是下定了决心。顿了顿,褚董又说:“去总经办,设计总监的位置还空着。”
徐星光返回掌舵府客厅,就看到一个身穿管家西装,但面孔陌生的管家站在客厅里。他弯着腰跟霍沧海汇报:“老先生,大先生生病了,能不能派个人过去给他看看病?”
见霍云生那屋的管家打电话来了,宋炽犹豫了下,才接通了电话。
褚子灵:【.】
“我明白了,掌舵。”
管家摸不准宋炽到底在想什么,他踌躇地解释道:“他毕竟是您的生父。”
尤其是霍沧海。
儿子女儿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褚太太才从前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现在也没有。听说女儿能进公司,被委以重任,她感到开心不已。
闻言,安达利尔关上电脑,抬头,朝管家投去一个冰冷的目光。“出了意外会怎样?”她笑着问。
“没事儿,我小叔跟婶婶会接受。”
这是怎么了?
徐星光:【怎么说?】
“我小叔跟婶婶十月十八结婚,你来参加婚礼吗?”
白溪咬着唇,有些自卑,她说:“我的身世他们能接受吗?”
跟褚子灵聊了两句,她收了手机,检查完所有器材,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脱了褂子回掌舵府。
她俩三观性格,都十分酷似。
见大夫人跟小公子都不肯想办法医治霍云生,管家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他身穿防疫服,站在病房门口,望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霍云生,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轻易放弃了。
白溪点头,“我跟舟舟都收到了请帖,舟舟特意将那几天的行程推掉了,我们一起过来。”
“老先生跟掌舵要怎么办事,还轮不到你来要挟。”安达利尔绝不容许任何人用亲情道德来绑架要挟她的丈夫跟孩子。
“哦?那你觉得,我应不应该答应?”
褚子灵:【你也狗。】
“好,到时候你们住我家。”宋炽用饱含热意的目光凝视着白溪,他说:“你跟我住,程曦舟睡客房。”
但瞥见儿子那深受打击的模样,又不能直接表露出来。
宋炽说:“你不应该打电话求我找人救他,你真正该做的,是劝他先给所有被他伤害过的人道歉。他的妻子,他的亲生孩子,对他寄予厚望却被伤透了心的父亲。”
“霍云生犯了那么多的错,到头来一句道歉话都没说过,他有什么脸皮求我们找医生救他?”
“向受害者道歉,不是应该的吗?”
说完,宋炽直接撂了电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