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姐呢?”徐星光询问道。
夏侯雄指着病房里面,叹道:“那孩子一宿没睡,心里愧疚难受。”
“你们都在外面守着。”徐星光又回头叮嘱霍闻安:“你跟叶明罗也先在外面等着。”
“好。”
见徐小姐竟然能使唤霍掌舵,大家心里别提多吃惊了。
那可是神隐岛上的活阎罗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张知意彻夜未合眼,在病房里陪了夏侯上整宿,神情无比憔悴。看见徐星光,张知意冲她笑着说:“劳烦你跑了一趟了。”
她看徐星光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不装了?”徐星光用脚勾了把凳子来,挨着张知意坐下,她说:“秋后蚂蚱还要蹦跶几下,我以为你会再演一演。”
“阿商能这么快察觉到我身世的疑点,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吧。”张知意拿起一个血橙剥,边剥边说:“你们去过坤泽山脉,找过赢图了?”
徐星光能猜到她口中的赢图就是外公。
“找了。”
“见着了?”张知意饶有兴致地问道:“他还活着?”
“嗯。”
张知意叹道:“我曾进山找过他,但没找着,他应该是躲起来了。算算时间,他最多也就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张知意转了转血橙的方向,继续剥皮,她很平静地问道:“他异变成了什么?”
徐星光眼里聚满戾气,没吭声。
张知意说:“黑豹?还是黑虎?”
徐星光问她:“是你给他注射的药?”
“嗯。”张知意说:“明明我跟他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他却妄想拯救俗世界。他是叛徒,异变成兽是我为他打造的结局。”
徐星光保持沉默。
当她看清张知意的真面目后,也猜到了张知意就是背后主使者,因此听到她主动暴露的这些事,心里虽然愤慨,但远不至于失去理智。
她活了那么多年,像张知意这样的人,她不是没见过。
见徐星光知道了自己对赢图的所作所为后,还能保持镇定,张知意有一些意外。“星光。”张知意将剥好的血橙分成两半,一半递给徐星光。
徐星光盯着那橙子,没伸手去接。
张知意笑道:“怎么,怕我偷毒?”
“不是。”摇摇头,徐星光说:“嫌你脏。”
张知意笑容挂不住了。
“你这孩子,嘴巴真是毒。”张知意感到无趣,她丢掉血橙,抽了柔纸巾擦拭手指。她擦得很仔细,边擦边说:“昏睡的那三年,你身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机遇?”
明明昏迷前的徐星光,还是个单纯的少女。可醒来后的徐星光,身上却笼罩着一层黑雾,张知意竟然看不穿她了。
徐星光面无表情地说:“你是神武界的神者,你本领通天,自己猜啊。”
张知意还真地猜测起来,“你是被人夺舍了吗?”她说:“你刚醒来的时候,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徐星光,其实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徐星光吧?”
张知意眯起杏眼,若有所思地说:“你是穿越者?”
“是吧。”徐星光懒得跟她多言。
望向床榻上的夏侯商,徐星光问张知意:“你是故意弄晕他,想让他一觉睡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天吧?”
闻言,张知意眸光渐深,她说:“看来,你与我也是同类人。”
“别把咱俩混为一谈。”徐星光满眼都是嫌弃,“我长得貌美如,你这种丑了吧唧的东西,哪里配跟我当同类人?”
张知意被她骂得有些窒息。
徐星光突然说:“以张知意的身份接近我母亲,是因为你想要通过我母亲取得嬴子尧的信任,想要找到我外公留下来的东西吧。那么,嫁给夏侯商,又是为了什么呢?”
张知意笑着说:“夏侯商是夏侯家族嫡长子,嫁给他,更有利于我踏上权力巅峰这,这自然也是我计划中的一环。”
“哦?是吗?”徐星光好笑道:“照你这样说的话,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嫁给夏侯怀归呢?”
“夏侯怀归体内那病,你同样能治吧。嫁给最受夏侯雄夫妇器重的夏侯怀归,帮他治好疾病,你的仕途就能走得更顺畅。”
徐星光似笑非笑地质问张知意:“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中午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