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玥依言端坐于一旁的椅子上,云逸自一旁的药箱中拿出一个洁白的脉枕,水菲菲上前接过,放到慕容玥的手下,扶过慕容的手玥轻轻搁在脉枕上,再拿过一番丝巾附上。
云逸看着水菲菲一丝不苟的模样,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瞟了一眼满面淡然,一双星眸余光却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宸王,却也不做声,而是伸出三只手指头,静静为慕容玥把脉片刻。
而后收了手,缓声道:“慕容小姐脸上的恶疮,乃是因为自幼就有人下毒,才会形成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歹毒,对一个孩子也能够做得了如此狠毒的事情。”
“云神医说的是,老夫真是羞愧,这孩子身上的毒,是老夫身边一个毒妇所下的,如今那毒妇已经自食恶果了,只是苦了我这个孩子,只不知云神医可有法子为小女治疗。”
云逸目光怜悯,神情慈悲地说道:“既然云逸已经查出了病因,自然是能够为慕容小姐治疗的,而慕容小姐这神智的问题,云逸却是无法查出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毕竟慕容小姐自幼就被人下毒,体内的毒素已经积累过多,脉象早已经斑驳不清。”
慕容宰相闻言,神情紧张地问道:“那云神医可有法子让小女恢复神智?”
云逸沉吟了一番,道:“若要恢复神智,必须在为慕容小姐清除了体内的毒素后才能精确查出其原因。只怕会多费些功夫。”
“那就有劳云神医的,需要什么东西,请尽管吩咐!”慕容宰相看着面前一派道骨仙风的云逸,心中亦是非常佩服,不说别的,单说云逸能够配合着自己演戏还能演的如此不露一丝痕迹,这份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云逸拿起面前的纸笔,迅速地在纸上写下一堆药材名字与分量,交给慕容宰相,说道:“有劳宰相大人先将这些药材买来,三碗水熬作一碗,晚上入睡前服下,我明日再来为慕容小姐复诊。”
说完,云逸就准备告辞离开。
慕容宰相见状,忙出言挽留:“云神医还请就在慕容府住下,毕竟这药材买回来,还需麻烦神医过目,况且老夫早已经吩咐大厨房准备今日的午膳,还请云神医赏光。”
云逸闻言一怔,转头看向宸王,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宸王扫了一眼满面淡然的慕容玥,想到可以和佳人共进午餐,心中自然欢喜留下的,哪里还会不同意,不等慕容宰相相劝,就道:“既然宰相大人如此盛情,就留下吧!况且玥儿的药,还需你多加用心,你就依照宰相大人所说,这两天就住在慕容府,专心为玥儿治病吧!”
“既然宸王爷如此说,那云逸就留在慕容府,待得为慕容小姐治好病,再离开吧!”云逸闻言,也就淡然应承,不再提离开之事。
慕容宰相见状,忙高兴地吩咐下去,让大厨房开始准备午膳,又亲自下去让人收拾好客房,不容有一丝差错,以免怠慢了云神医。
赛阎王云逸断言可以医治好慕容玥的病,不仅能够让其恢复容貌,更能让其恢复神智。
并在宰相府住下,一心为慕容玥治病的消息如一阵风一般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那些往日仗着慕容玥无颜痴傻的千金小姐,纨绔子弟,在听闻消息后,皆是开始夹着尾巴做人,收敛了许多。
谁知道这慕容玥在恢复了神智后,是否还记得自己欺凌过她的事情。若是到时候还记得,朝慕容宰相告状,让得慕容宰相到自己父亲爷爷的面前说道。
只怕到时候自己可就有苦头吃了。
想来,现在开始收敛些做人,到时候父亲爷爷责问起来,自己还能博个“以前不懂事,现在已经改过了”的好形象,说不得还能逃过一劫。
当然,不少别有用心的人,在听闻这个消息后,心中忿忿着慕容玥的好命。痴傻无颜了这么年,慕容宰相还没有放弃,更得了宸王这么个贴心的未婚夫,大代价为其请来赛阎王给其治病。
也有一些纨绔子弟心中后悔不已,没有抓住时机,趁耶律风退婚后,就到宰相府求亲。攀得一个宰相府的亲事。
更有着心思灵活家中有病患的朝中大臣,动起了心思,想要到宸王府拜访一番,或者到宰相府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求得赛阎王出手,为自己的家人治病。
于是乎,慕容玥就要恢复的消息,轰轰烈烈地传播开来,引起了一时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