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清眸闪过一丝惊愕,而后明白了她这又哭又笑是因何而来。
她眸底的惊愕很快被心疼替代,蹙了眉,伸手握着她的手,心疼的听着她又哭又笑地说着她那些年的苦苦等候。
她是唯一一个鉴证她那些执著守候的人。
犹记得五年前她听见谭明渊回国的消息时那又喜又慌的模样,被他拒绝时她在酒吧买醉的痛苦……
她为救谭明渊恨不能抽干自己的血那些疯狂之举都让她记忆深刻,她曾经为那份感情不顾一切的付出。
直到一点点绝望,一点点放下。
见她泪留满面,她自己也眼眶湿润,动情的把她拥进怀里,轻声说:
“甜甜,即便你们现在错过了也别难过,至少你没有爱错人,虽然他以前不曾回应你的感情,可他心里也一直爱着你不是吗,不管你现在接受他的表白还是拒绝他,我都支持你。”
许甜甜茫然的摇头,哽咽地说:
“纯纯,如果我没有遇上白子航该好,你说我都等了他那么多年,为什么不再多等几分月,为什么不再坚持一分钟,为什么不问清楚他说在国外爱上的女子是谁,纯纯,如果我再倔强一点,再执著一点,是不是我就真的不会和他错过?”
她不是多情的女子,她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只爱过两个男人,为两个男人动过心。
而谭明渊是她少女时代的初恋,那份纯净得不染杂质的感情是那么的美好。
“甜甜,你现在还爱他吗?”
夏纯眼里满满地心疼,那两个男人都伤了她,谭明渊在她爱他的时候选择沉默,白子航在她爱他的时候选择逃避。
现在他们都一起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想要重新追求,想要和她重新开始。
为了若儿,她本来决定都支持白子航了,可现在谭明渊又告白,告诉甜甜他一直爱着她。
即便夏纯之前也觉得谭明渊爱着许甜甜,但他一直不曾说出来,她也只是猜测,不敢肯定。
许甜甜深深地吸气,抬手擦掉眼泪,难过地说:
“如果我还像之前那样爱着他, 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纯纯,我现在面对明渊的感情只是觉得难过,我不爱他了,怎么办?”
夏纯安抚地拍她的背,温柔地说:
“没关系,不爱就不爱,没有人规定你一定要爱他。”
这是许甜甜回国后,第一次在夏纯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和茫然。
在国外的日子她学会了隐忍和坚强,所以这几个月在夏纯面前她一直表现得很坚强,很快乐。
“纯纯,还是你对我最好,要是你没有嫁给梁上君该多好,我们两个一起生活就行了。”
眼泪未干,许甜甜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夏纯故作嫌恶的推开她,娇嗔道:
“去你的,要玩蕾丝边找别人去。”
“重色轻友!”
许甜甜不满的噘嘴,脸上绽放出一抹笑,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去想谭明渊的事了,他这封情书等于给她多年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
以后,谭明渊就只是她的朋友,或者哥们!
夏纯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又返回来,笑着递到她手里:
“来,为了证明我不是重色轻友,把这杯水喝了吧,我们家君子都没喝过我倒的水,向来都是他给我倒水的。”
许甜甜眉心一皱,气愤地嚷嚷:
“夏纯,你怎么这样,怎么能在我这个大龄剩女面前秀你的幸福,你再说梁上君多好多好,小心我把他抢过来。”
夏纯不以为然的笑,满不在乎地说:
“你去抢啊,反正垂涎我老公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你一个。只是你排队怕是要排到明年才能轮到。”
“我是你闺密,可以走后门啊。”
许甜甜端起杯子一口气把水喝了个干净,才正色道:
“纯纯,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
“什么事?”
夏纯一脸温和地看着她,眉梢眼角带着笑意。
许甜甜正要说话,手机铃声又响起,她掏出手机,看到来电又是一串陌生数字时冲她使了眼色,直接按下免提:
“喂!”
“许小姐您好,我在百合上看见您的征婚信息,觉得我们两个特别适合,我现在就在你们公司对面的咖啡厅,您过来我们见个面吧,只要您愿意,就不用再工作了,下半辈子我养着你……”
许甜甜一脸淡然,似乎在听又似乎没有听。
可她身旁的夏纯却是表情丰富,从一开始的惊愕到后来的隐忍,实在忍不住后抢过她的手机挂掉电话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甜甜,你居然去征婚了,哈哈,你真是太搞笑了,哈哈,那个男人是什么奇葩,要不我们现在去见见吧,看看是什么有钱人,居然说要养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