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让大家集合。”
司翰宇眸色一冷,声音里透着不容违逆的冷冽。
现在的相片就模式就很好,他不需要换来她同情或是怜悯的目光,情绪一波动,头又剧烈的痛起来,他皱眉,抬手扶额。
“总裁,我去叫麦克医生。”
“我没事!”
司翰宇暗自平息心里的情绪,一手扶着墙体,足足一分钟后,头痛渐渐平缓下来。
那天夏纯以死相逼,让他放她离开,她把自己手腕割破了皮,还好没有伤起血管,最后他晕倒过去。
他的属下说他只是太过疲劳,回国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过,她相信了,因为他脸色苍白,面带倦容,是真的很疲劳的样子。
他终是留了下来,没有带她出国,而是带她到了一个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有着鸟语香的小镇。
他们住在乡村里,夏纯不知道这幢小洋楼是他买来的还是他自己盖的。
这里很安静,真的很美。
院子里那棵白兰都有小瓷碗那么粗了,这个季节正是白兰盛开的时候,满树绿叶中绽放出一朵朵白色瓣,香气清幽,沁人心脾。
即便坐在屋子里,依然能闻见淡淡地香,从阳台的门缝里钻进来,还混着院子里其他的香。
司翰宇依然坚持,只要她生下宝宝,他就把她送回梁上君身边,后来两人达成协议,等宝宝出生,他放手,她去向自定。
这些天住下来,夏纯喜欢上了这里,她觉得其实自己适合过这种乡村生活,没有大城市的紧张,每天睡到自然醒,起来浇浇院子里的,吃了饭,她便在家里织织毛衣,或是看看书,偶尔上上。
虽是乡下,但也不落后。
黄昏时分,司翰宇再次出现在门口,这一次他不只站在门外,而是推开门走了进来。
夏纯织毛衣织得累了,把毛衣放在桌上,正拿着一袋酸梅吃着,他的声音温和愉悦地传来:
“纯纯,这是隔壁刘大婶给你摘的枇杷,我想你可能喜欢吃,就收下了一些,你尝尝鲜。”
夏纯抬头看去,只见司翰宇提着一个精致的竹篮子向她走来,篮子不大,可以装下两斤左右的枇杷,一个个又黄又大,随着他走近,她几乎能闻到枇杷的香味了。
要是隔壁的刘大婶还真是热情,因为他们刚来的那天就正好遇到刘大婶的孙女掉进她家门口的一水池里,捞上来时都没有呼吸了。是夏纯给她做人工呼吸,把那三岁大的小孩子给急救了过来。
刘大婶就把她当成了救命恩人,得知他们是夫妻来乡下度假,又见她大着肚子,便热情的尽量帮她做力所能及的事。
她家这枇杷今天可是第一次采摘,这是最早熟的一批,她连自己都没尝一口,满头大汗的就给夏纯送来一大篮子,后来司翰宇只收了三分之一。
司翰宇把篮子放在小桌上,自己拉过夏纯身旁的椅子坐下,拿起一个枇杷动作熟练的剥了皮递给她:
“闻着都很香,尝尝,刘大婶说这是没有打农药的。”
“我自己会剥。”
“这是给我干儿子吃的。”
司翰宇执意的把手伸在她嘴边,夏纯清眸惊愕地眨了眨,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司翰宇却是勾唇一笑,说:
“我都答应等宝宝出生后就不再勉强你做不愿做的事了,你该不会小气到让我当宝宝的干爹都不愿意吧,纯纯,你要真不愿意,我可不敢保证我一生气要当他一辈子的爹哦。”
夏纯脸上瞬间闪过几种表情,清眸望进他噙着丝丝笑意的鹰眸,盯着他看了半晌才会意地扯起一抹笑,不太情愿地说:
“好吧,只要你遵守承诺,我就答应你当宝宝地干爹。”
给宝宝找一个通缉犯当干爹……
夏纯想到这一点,还是觉得怪异。可司翰宇这样说就代表他真的不会勉强她了。
虽然他很讨厌,可他说话似乎还是算话的,和他相处的几个月里,他没有欺骗过他,反而是她一直在欺骗着他。
司翰宇嘴角的笑意深了一分,连那双平日看起来很冷的眸子也染上了愉悦和温暖,愉快地说:
“那就吃了吧,我干儿子肯定都嘴馋了。”
夏纯笑得有些勉强,没有再拒绝,而是伸手去拿他手里剥了皮的枇杷,只是司翰宇手微微一偏,避开她的手,又递到她嘴边,坚持着要喂她吃:
“吃了这一颗,然后你自己剥。”
司翰宇温柔地语气里渗着不容拒绝的执着,夏纯无奈,只得张嘴吃下,看着她斯文优雅地吃下枇杷,司翰宇心里也泛起丝丝甜蜜,似乎那枇杷是吃进了自己肚子里,又拿起一颗剥起来。
“我自己剥。”
夏纯急忙伸手从篮子里拿了一颗,语意微急的阻止他还要继续的行为。
“这是我为自己剥的,不过,你要是喜欢吃我剥的,我会很乐意。”
司翰宇眸底闪过一抹促狭,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