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十四天,数着日子过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眼神像把利刃,深深地刺进她的身体里,要把她的宝宝给剜掉,要剜了她的肉,他不相信她,不相信她嫁给司翰宇,根本没有和他有过夫妻之实。
他打开车门下去,快步绕到另一边,要把她从车里拉出来,后面,陆琳也开着车一路追了回来。
“这孩子不是司翰宇的, 是你的,君子,这是你的孩子。”
但没想到,他看到的是她在婴儿用品区挑选奶瓶,她身旁的货架上排满了奶瓶,玩具,琳琅满目,全是婴儿用品。
梁上君看到她,眉头皱了皱,但转念一想她是妇科医生,便沉声吩咐:
司机没见过他们部长这样狠戾暴怒的一面,连头也不敢回,只是专注的看着前方路况。
话落,他抱着夏纯直接进了总裁专属电梯,陆琳着急的皱了皱眉,只得去做手术安排。
夏纯双眸紧张地看着他,身子不停地颤抖,梁上君眉头拧得很紧,如潭的眸子深邃幽暗得望不见底。
夏纯却是急了,她急得话都说不全,却不得不告诉他:
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最开始不告诉他,是因为她怕他担心,那时她刚做完手术,怕他们不要这个孩子,后来她不敢说,是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宝宝,司翰宇说过,若是梁上君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那他肯定不会让他平安来到人间。
她心里发慌,不管不顾的抓着他双手,泪水不断的往下流:
更是把夏纯守得严严的,他一直找不到机会见她。
“梁上君,你疯了!我不做,不做,你不能这么残忍。”
梁上君一边抓着她的双手,一边抬手替她擦泪,似乎看见她哭了,他心里的怒意被心疼浇灭了些,可他还是执意,执意要把她的孩子打掉。
“纯纯,我们现在下去。”
她以为然告诉他真相,他就会冷静下来,会听她好好解释,会理智的放开她。
昨天晚上回家,他无意中听见他父母的谈话,得知他母亲找过夏纯,给她打过电话,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当时就急得抓狂,第一次和他老妈吵了一架,摔门而去。
在她清甜柔软的气息里,他的吻渐渐温柔下来,辗转缠绵,勾兑起她的舌,强逼她与之共舞,夏纯在他的吻里渐渐变得柔软,渐渐地,又情不自禁地回应。
办公桌的电话突然尖锐的响起,夏纯还没来得及回答,听见电话铃声,她小脸又蓦地一白,眸底窜过惊恐,梁上君深眸扫过电话机子,温柔地说:13acv。
年底的时候忙工作,忙视察,忙应酬……
说这话时,他眼眶湿润,声音里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哽咽,天知道,他这些日子是如何过来的。
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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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你要是不相信这个孩子是你的,那我去做检查,做b超,可以检查出孕期,证明这个宝宝是你的。”
她怕许甜甜的结局在自己身上会重演,但怕什么来什么,他母亲还是向她摊牌了。
“梁上君,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我没有骗你。”
“不!”
他说“夏纯,你现在都学会说谎了,为了保护这个孩子,你居然说是我的,你嫁给司翰宇已经三个月连十四天了,要是这个孩子是我的,现在早该显了。”
这么多日夜的思念累积成山,压在他心头,让他气血不顺,他心里不仅痛苦,还害怕,害怕她真的会被司翰宇打动,若是撇开身份不说,撇开司翰宇那阴暗的心理不谈,他其实也是出色的。
夏纯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听见她说有事跟自己说,他强压下心里翻腾的猜测,跟她一起到了楼下咖啡厅,但不想,她拿给自己看的是她和司翰宇身着婚纱礼服,情意绵绵的画面。
她时刻都在期盼,期盼着他们早日找到司翰宇的犯罪证据,期待他早日光明正大的把她接回家去。
夏纯惊恐的摇头,慌乱的说:
还有她夏纯。
“君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梁上君捉住她冰凉的小手,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样子,他有些相信了,相信她肚子里的宝宝是他的,他深暗无边的眸子里迸出一丝亮光,像是在最黑暗的时候看见一缕曙光,他很认真地问:
“宝宝真是我们的?”
夏纯猛点头:“真的是你的,我怕司翰宇伤害他,所以不敢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