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笑着回道。
“翰林只比我晚十分钟出生,他从小性格开朗,单纯善良,和什么人都能做朋友,谁欺负他都不还手,为保护他,我从小就学功夫,六岁的时候我们的妈妈被人害死,爸爸娶了新人,就是抛弃你的赵岚,那时的她年轻漂亮,把我爸迷得晕头转向,但我和翰林都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们,有一次趁我爸不在,她把我和翰林骗到一水池旁,那是冬天,像现在一样冷。”
“纯纯,怎么突然问起谭明渊,我没和他联系啊,打他手机几次都关机中,一直找不到人,他可能也不愿见到我。”
夏纯突然打断许甜甜的话,电视上播放的内容模糊的映入视线,说些什么她没有细听,被她这样一问,许甜甜有些愕然:
凭着手中微凉,莹润的触感,还有这色泽及细小波纹,应该是真的象牙了。
她收回覆在他手背上的手,司翰宇眉峰微凝,眸底深处划过一抹挣扎,把她的手重新抓了回去,牢牢地握在手心,似乎这样感受着她的存在,他才不会孤寂得想疯掉:
司翰宇深暗的鹰眸被浓浓地阴霾覆盖,他一点也不喜欢梁上君,从第一眼,就不喜欢,因为梁上君太优秀,他的笑容太自信,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尊贵优雅的王子,特别是每天他母亲亲自去接他放学,看到他和他母亲有说有笑,那幸福的样子,他就嫉妒。
“那你们,从小就认识梁上君吗?”
她几乎能想像出会发生怎样的事,心底深处滋生出一份怜悯来。
就像白子航说的,他是有些心理bt,既恨不得梁上君死,又不愿他死,像是又恨又爱。
像是一直找不到人诉说心事,只能把所有的伤和痛都深深掩埋,久而久之,难以压抑时,就通过一些偏激,愤世的手法将其发泄出来。
可他心里痛,他痛得无以复加。
司翰宇笑得爽朗,上身往她靠了靠,头偏向她,伸手指着雕像解说,夏纯静静地听着他说,发现他对这方面真的很精通,最后,司翰宇说:
“是的,那是在我妈妈死了后,我爸调职,所以我和翰林转到了和梁上君同一所学校,在那里认识了梁上君,翰林和他一见如故,两人好得只差穿同一条裤子,做什么,吃什么,都想着他,还羡慕他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一个漂亮的母亲,但我不喜欢他。”
可这样的话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让身边这个男人知道。
“看到了。”
夏纯牵动嘴角,冲他微微一笑,小心翼翼地伸手,拿起雕像,前后左右的看了一遍,实在无可挑剔,若非发生肖晓莉的事,她心里其实真的喜欢这幅作品。
她在他那双幽深孤寂的眸子里点头,心莫名地泛起一丝柔软,若是司翰宇不以这样的手段逼她嫁他,若是她没有遇上梁上君,也许她真的会试着用心接受他。
“是吗,什么毒贩,甜甜,好,我现在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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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挂断的电话里传来许甜甜的声音,夏纯点了点头,想起两人在通电话,又说:
夏纯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复杂的表情,第一次见他流露出这样浓郁的哀伤气息。
耳畔,司翰宇的声音低沉柔软的诉说着:
夏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司翰宇脸色变了变,她怕他生气,又解释道:
他把司翰林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他从小到大的信念就是保护好翰林,但后来,翰林却死了,虽然不是梁上君害死的,但和他有着关系,而且他认定那是梁上君害死的。
“要是翰林在的话,肯定比我雕刻得更好。”
那其实不是爱,只是一种寄托,梁上君成了他的寄托,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有一天超越他,让世人知道,他司翰宇比梁上君更优秀。
夏纯微微一怔。
“纯纯,听说平伟煊是主犯之一,几公斤的冰毒足够他吃枪子的,警察还从他的药厂里搜出了成品半成品……”
她对他笑的时候,更多了一分真心,她会关心他,虽然只是偶尔一句,但司翰宇心里却幸福满得要溢出来。
司翰宇眸色微变,说起他弟弟,他周身顿时发散出一股浓郁的哀伤气息,还夹着淡淡地孤寂,可细看又会发现,自那份哀伤气息里剥离出来的还有一分自豪,矛盾的挣扎着,分不清孰多孰少……
夏纯心里划过惊愕,见他身子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下,她眉心一凝,下意识地伸出手,温和的抚上他宽厚的大掌,发现他的手不如之前的温暖,甚至还透着一丝凉,即便事过二十多年,他还是难以释怀的。
所以他当初安排敏欣接近梁上浩,想让梁上君也尝试那种失去亲人的刻骨之痛。
“甜甜,你和谭明渊还有联系吗?
“甜甜,他可能是有事,不是不愿见你。”
夏纯又安慰了两句,挂了电话,她立即拨出司翰宇的号码,心里矛盾的既希望他是幕后主使被警方查出来,又不希望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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