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声音如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直的射进梁上君心口,他原来就苍白的俊脸瞬间血色全无。
眸底的痛楚浓得像化不开的雾,放在两侧的双手倏地抓住被子,身心的痛同时笼罩着他,仿若一张密不透风的大,不断在收紧,再收紧,直到他难以呼吸……
“许甜甜,告诉纯纯,我哥醒了,她不能嫁给司翰宇。”
她小脸在那混乱的声音里惨白如纸!
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梁上浩冲着电话大吼。
司翰宇有些意外她会愿意告诉自己她梦见了什么,他沉郁的眸底浮起一丝温润,微蹙的眉峰也稍稍舒展一分,夏纯却是眉心紧拧着,像是在回忆刚才的梦境,被他握着的手却悄悄抽离。
他说她嫁他,他就救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原以为可以平静地嫁给别人,履行自己许下的承诺。
然后又是枪响,她没看见是谁对谁开枪,只是在她抬头的瞬间,一道白光闪现,她惊愕地睁开眼,才发现刚才是一个梦。
可那个梦境中,还出现了平伟煊,她疑惑的同时又心惊……
司翰宇深暗的眸底划过一抹精锐,紧紧凝着她纠结复杂的表情,轻声问:
夏纯脸色微变,伸手去抓他放在自己唇上的手,司翰宇顺势把她小手握在掌心,沉声提醒:
可不过瞬间,如潮的欣喜又变成了惊慌和害怕,因为许甜甜没有跑到她跟前,便被前一排的几名保镖给拦下,她情急之下打开免提,夏纯便听见电话那端梁上浩焦急地喊着:
可不曾想,对他的爱太深,深得融入了血液。心太痛,痛得几近窒息。才会一次次的挣扎在理智和情感的边缘。
医生护士的声音,场面似乎很乱,很急。
门外传来敲门声,司翰宇说了声‘进来’,门被推开,一名服务生端着盘子进来,恭敬地说:
耳畔有人担忧的喊着她的名字。
“纯纯,我们已经举行完仪式,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要学会习惯。”
中年医生客气的点了点头,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休息室。
手指上的戒指被揽着她的人抬起,映入她模糊的视线里,许是戒指太过闪亮,刺了她的眼,她头上一阵晕眩袭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后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你醒了!”
夏纯眉心微蹙,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声音轻缓平淡:
“纯纯,你还真是认定了是我害梁上君的。”
头顶上,司翰宇关切的声音响起,视线所及,是他噙着丝丝关切的狭长眸子。他身旁还有一名中年女医生,见她醒来,那女医生微微一笑,温和地说:
司翰宇深暗的眸底窜过暗沉,弯腰将她一把抱起,快步离开大厅,许甜甜在夏纯晕过去的时候恼怒的挣扎,却被他的保镖拦着,不得脱身。
想念着他亦心无选择。话的箭空被。
“纯纯,你别戴戒指,梁上君醒了。”
习惯!
“司总,您要的燕窝粥好了。”
她眸色微变了变,手被他握得很紧,知道自己力气不如他,犹豫了两秒,转移话题说:
司翰宇端起粥碗,淡淡地问:
司翰宇冷嗤一声,视线扫过她躲进被子里的手,嘲讽道:
司翰宇没有勉强,把粥碗递到她手里,温和地说:
“司翰宇,许甜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别整天像防贼一样防着她。”
“可后来平伟煊又出现了,然后,我听见枪响,但不知道你们谁打死了谁,就醒过来了。司翰宇,我不是认定你,只是因为你恨梁上君,又在那样的时候卑鄙地要我离开梁上君嫁你才肯救他。你有作案的动机。”
“你们让开,我要见纯纯。”
司翰宇让服务生把燕窝粥放在床前的小桌上,服务生应声离开。
“哦,什么画面?”
她用尽了力气咬住唇瓣,冲出喉咙的呼唤被她生生逼退回去,眼泪却猝然滚落,肢体不受意识控制,当她迈出脚步,欲冲到许甜甜身边时,司翰宇沉着俊脸,一把扣住她手腕,将她紧紧拉住:
酒店大厅里,许甜甜被梁上浩的怒吼声震惊了两秒,当她回过神来时,司仪正交代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她顾不得全场宾客,急切的冲向台上的夏纯,焦急地喊:
“我自己吃喝。”
司翰宇抿唇不语,听着她继续说:
“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可就在他们许下爱的誓言时,却突然闯进来另一个男人,他砰砰两枪打在她心爱之人的心口,看着他倒在血泊中,她嘶声呐喊,刚才还围满的宾客瞬间都消散无影,只剩下她和那个拿枪的男人。
大厅里的目光纷纷凝聚在她身上……
他说要一辈子不离不弃,一辈子陪她左右,护她在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