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聪明的男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梁上君也一样。
自他在酒店的浴室里看见夏纯站在门口的时候开始,他满脑子就成了浆糊。没了平日的冷静和睿智,甚至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出了差错,他忘了自己,即便夏纯手机关机,还有他上次送她的手表可以定位。
她打断他的解释,在自己的泪水滚落眼眶时挂断电话,深深地吸气。
她生生压下身心的痛楚,倔强地站在客厅里,一室的水晶灯光照射着她苍白的小脸,连那半边被打的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白。
她故意半开了浴室的门,却不开浴室的灯,把背对着浴室门,如此一来,浴室里的氤氲水气混着沐浴露的香味弥漫到外间,再混着催情剂的作用,便能让他在短时间内热血沸腾,情、欲驱逐了理智……
“纯纯!”
“你不恨梁上君,夏纯,你不会现在要出去见他,然后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跟他回家吧?”
林烟把一切都算计得刚刚好,她猜想,夏纯一旦看见梁上君和她做、爱,肯定会承受不了的跑掉,她又另外雇了几个男人,替他们开了间房,让他们候在那里,一旦有机会就把夏纯给毁了。
但害人终害己,她想不到的是自己会被一个老男人给上了,错就错在她把自己打扮得和夏纯一样,让司翰宇也误认她是夏纯。
“纯纯,你听我说,今晚的事是林烟那个贱女人故意设的局,我以为是你给我写的信,以为……”
滴滴两声,信息声传来。她滑开解锁键,读取信息,视线在一片氤氲水气里模糊了字迹。
他知道梁上君已经走了,因为他不想让她住在他这里。
梁上君扔掉手中的烟头,抬头看了眼灯光明亮的别墅,又狠狠地抿了抿唇,强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拉开车门,弯腰钻进车里。13acv。
司翰宇微微一怔,继而爽朗一笑,大方承认:
“林烟,你真是贱得无人可比。”
她不见他,他又不甘心这样离开,焦急之下,便那样站在别墅外,试图守株待兔。
“你什么离开,我就什么离开。”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司翰宇眸色一变,脱口问:
不仅如此,她还把衣服特意放在浴室门口,她相信梁上君看到衣服后绝对不会有一点点的怀疑,而光线错暗的浴室里,她只要不把脸转向他,就能勾、引成功。
夏纯眸底窜过痛楚,紧抿着刚才被她咬出牙印的唇瓣,挣开他的手,冷冷地说:
司翰宇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伸手去扣住她胳膊,把她从地板上拉起来,夏纯站起身时因为右腿突然的痛意而身子一个踉跄,他手中力度微紧,扶住她身子,温和地说:
司翰宇挂了电话后又走进洗手间,假惺惺地对坐在地板上,满面泪痕,悲伤之极的夏纯说。
身旁,司翰宇狭长的鹰眸半眯,以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夏纯,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分明那么痛,还要这样为难自己。
“那要看你交代得清不清楚了。”
他之所以会把林烟当成了夏纯,这倒也不是他的错,林烟是下足了功夫设这个局,她下午的时候把头发拉直,弄成和夏纯一样的发型,又穿上和夏纯一样的衣服,在酒店房间里喷了催、情剂,室内灯光幽暗迷离,配合着音乐,气氛浪漫。聪的涂候考。
要想说服夏纯,他就得说服自己。
“但你别怀疑,今晚的事我只是碰巧遇到,不关我的事。”
“夏纯,梁上君就在别墅外面,你要是想见他,我现在可以送你出去。”
梁上君一时疏忽,真把她误以为是夏纯,他绝对想不到林烟能把她的笔记摩仿得那么像。
“司翰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但你救了我,我就该心存感激。我不想过问你和梁上君之前的恩怨,之前如此,现在也一样。请你让我离开,如果有机会,我会报答你今晚的恩情。”
“司翰宇,你现在一定很高兴,是吗?”
夏纯无视自己因他声音而窒息的心跳,轻柔的声音透着几分疲惫和冷漠钻进听筒:
她抓着手机的手一点点收紧,直到调整好自己的心绪,才转头对司翰宇说:
“你们先帮我买两片毓婷回来,我不想怀上那个老男人的孩子”
夏纯把手机开了机,在他诧异的目光下拨通梁上君的电话号码,把手机放到耳畔,用另一手抹掉脸上的泪。
“不想见他就不见,别坐地板上,你这样会生病的,我让佣人给你买了两套衣服,你上楼洗个澡,换了衣服,今晚就住这里吧,梁上君不知会在外面等到什么时候。”
“我不见他。”
她的话音落,电话里梁上君的声音蓦地染上震惊和痛楚,他急切地解释道:
惩罚了林烟,让她得到一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