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人民医院。
夏纯把人家扶进了格子间,又体贴的替她关门,歉意地说:
“大姐,你先等等,我很快就回来啊。”
走到路边,已经有个军人打开了车门,恭敬的招呼她们:
“嫂子,你不跟我们一起离开吗?”
“梁上君,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副假仁假义,清高傲慢,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对,我是想弄死你,在云南时你就该死的,你要是死了,翰林现在就能好好的活着。”
“嫂子,君哥让我把你们安全的送回a市,请上车吧!”
夏纯连哄带推的把付敏欣塞进了车。
那个中年女人还在卫生间等着她给她找衣服换,她的两名保镖也不知道她不见了,等他们发现,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司翰宇眼底倏然划地定抹凌厉,英俊的脸庞因为恼怒而显得狰狞:
夏纯回以一笑,只是笑得牵强,弯腰钻进车里。
见她答应,小张立即展颜一笑,向她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好,那我们一起开枪,一起去找翰林,告诉他,真正害死他的人是我,还是你!”
夏纯和付敏欣相视一眼,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出去看看有没有人,便听见走廊里响起一阵整齐的跑步声,还有着人小声议论:
梁上君冷冽勾唇,深邃的眸子里亦是暗沉无边,面对他的枪抵在自己额头没有丝毫的惶恐和怕意,反而淡然道:
能当上营长的小张脑袋里装的自然不是豆腐渣,他看着夏纯的眼神锐利中透着探究,不知是他一身军装的模样看起来威严,还是夏纯做贼心虚,在他锐利的眼神下,她有种无所遁形之感。
“对,我就是想杀了你,你害死了翰林,你早就该去阴朝地府向他道歉。”
“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你们先走吧,我现在不回a市。”
司翰宇眼底划过狠戾。
梁上君冷笑,把他的激动和无法接受事情的懦弱看在眼里,继续说道:
“嫂子,我是小张,君哥让我来接你们,我们已经到了妇产科外面,你看到那些军人没有……”
他捏着手机的力度收紧一分,昏暗的室内,可见他指节泛青。
梁上君微眯起眼,眸底迸出冷厉的光,一字一句道:
司翰宇咬牙切齿,抵在他额头的枪口因为恼怒而往前递了一寸,冰冷的枪口触及着他的额头。
她这一走,若是她表哥司翰宇伤害阿浩该怎么办,她表哥的狠戾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上一次阿浩就失明了,下一次,会怎样……
“付小姐,你快上车吧,一会儿他们见不到你该找的。”
他恨梁上君,是因为他想弄死梁上君,他却好好的活着,他同胞手足的弟弟阴错阳差的却失了性命。
“嫂子,你看病,你生什么病了?”
“知道,你最想做的就是杀了我,可惜,你一直杀不了我!”
张营长见夏纯没有上车的意思,不禁不赞同的皱眉,说:
“君哥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把你一起送回去的。”
“梁上君,你真不怕死吗?”
只要手指一弯曲,便可打破对方的头。
听到他说梁上君要他送她回去,夏纯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又想起那天被他看见他们吵架的尴尬场面。
司翰宇恼羞成怒地瞪着梁上君,眼底的恨意越积越浓,手中的扳机随时都可能扳下,连胸膛都因为怒意而剧烈起伏着。
与此同时,a市射击场里气氛僵滞,梁上君和司翰宇之间是剑拔弩张,手中的五四手枪漆黑枪口对着的不是前方的靶环,而是双双抵上仅隔一步之距的对手额头。
“嫂子,请上车!”
梁上君语带嘲讽,手里的枪稳稳地对着他的额头,面上一脸凛然之气,即便在这个时候,他亦是让司翰宇嫉妒得抓狂。
“怎样不客气,像现在这样,用枪指着我,还是杀了我,然后去自首?”
不过,前两次小张都是便装,今天一身军装,身后又跟着几十号同样身着军装的军人,他的形象瞬间便高大威严起来,与跟梁上君在一起的时候,全然不一样。
“我以前不揭穿你,是看在翰林的面子上,看在我们曾经是同学,是战友的份上,我以为你总有一天会醒悟,你的恨意总有一天会淡化去,但是我没想到你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司翰宇,你可以恨我,可以报复我,但是我不允许你伤害我的亲人。”
“嘘!”
“纯纯你跟哪里去了,你不是看病的吗,怎么跑得没人影了?”
“走,是接我们的人来了。”
“付小姐,别担心,上车吧,张营长会送你回a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