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伟煊,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当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时,夏纯恼怒地按下接听键,冲着手机里吼去。
“纯纯,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见我,但我之前答应过陪你一起跟小天过生日的,你要是不愿意看见我,那我现在就回去。”
梁上浩俊眉一挑,笑容越发的阳光灿烂,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说:
林烟接过杂志和报纸,并没有立即打开来看,而是又和林婶聊了两句,转过身,向对面医院走去时才低头看报纸。
梁上君的跑车嗖地一声超过前面一辆奔驰,溢出薄唇的声音沉冷淡漠。
“我可是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才告诉你的,电话是十分钟前接到的,说夏纯的母亲赵岚当年被一群男人给轮了,然后怀了夏纯, 夏志生并非她的亲生父亲。”
夏父想问什么,可一旁的夏母用手轻碰了碰他衣袖,他想说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你回去吧,我不想看见你。”
“敏欣,我已经联系好了g市一院的刘主任,明天就让人陪你去那里把人流做了。”
夏纯小脸一变,急忙摇头:
“君子,我已经查过了,这个电话号码没有实名登记,属于那种买来打了就扔的,你从这上面根本查不到什么。”
医院对面的报刊亭里,林烟笑容灿烂的对卖报的刘婶说,话落,打开钱包,掏出零钱。
“不,表哥,我不打掉孩子,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君子,你现在哪里?”
“君子,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好歹是亲戚,我完全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告诉你这个消息的,这样吧,我在报社等你,你一会儿来,我们当面谈。”
说这话时,她不禁又想起他那天在海港之家发飙的情景,看来不管多么温柔的男人恼怒起来都是可怕的。
“不用了,谢谢。”
付敏欣双腿一软跌跪在地,含泪的双眸因为太过震惊而圆睁着,不可置信的望着司翰宇。
“我在你家楼下!”
“不能,除非梁上君死掉!”
面前这张脸如此英俊,他的眼神里噙着一丝心疼,声音分明那么温润,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惶恐之至,她突然觉得他不是她表哥,他是一个魔鬼,一个可怕的魔鬼。
“刘婶,给我拿两份xx今天的报纸和这期的杂志。”
“不知道,这本是爆料的赵岚,这头条一旦上去,定能狠狠打击司家,让司成耀颜面尽失,我是怕你到时又发疯,所以跟你说一声。”
“沈猫妹,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沈猫妹提出让他去报社,他便已经猜到她想要什么了,结束通话,脚下油门一踩,豪华跑车立时如箭窜出去……
脑子里最先闪过的念头就是,幸好刚才他没有碰上梁上君。
“那是我自己的事,平伟煊,你把东西一起带走吧,以后也别再打电话给我。”
“纯纯,我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梁上浩疑问的话却是肯定的语气,眸带笑意地看着她。
“我刚得到消息,有人爆料你老婆的身世,说她不是夏志生的女儿。”
沈猫妹轻笑,说:
梁上浩没留下过夜,从墓园回来后,他便要回家,说有几句话想单独和夏纯说,夏父夏母先回了家。
付敏欣很熟悉司翰宇眼里的这种阴森残妄,她扑上去求他:
“是什么人爆料的?”
司翰宇阴冷地盯着她,狠戾地说:
梁上浩轻笑,也学她的语气,调侃道:
电话里,平伟煊的声音有些迟疑地传来,语气里透着隐约的期待,夏纯拿着手机的手一抖,差一点没把手机掉在地上。
若是碰上了,怕是梁上君不是气愤地离开那么简单。
只有他们两人时,他无所顾虑,问得直接了当。
司翰宇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仿若是从地狱发出来的,冷冽的鹰眸扫过付敏欣尚未隆起的平坦小腹,现在打掉孩子,对她的身子不会有太大的伤害,时间越长,伤害则越大。
“纯纯,你是不是和梁上君在一起,好吧,你不想见我就算了,我把东西放在门卫室,你一会儿记得拿,我听说司筱箐去医院找过你麻烦,还打了你,纯纯,梁上君真值得你为他如此委屈自己吗?”
“纯纯,你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
“你快上车吧,到了家给我打个电话。”
夏纯微微一笑,说:
“小天,生日快乐!”
夏纯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上前一步,替他拉开出租车的车门,笑着催促:
她浑身都在发颤,一肌刺骨的冰寒自她脚底窜起,瞬间蔓延至她周身,血液都被凝固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小嘴微张着,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个音符。
夏父夏母也是一脸疑惑,看夏纯的眼神充满探究,见她脸色微微泛白,眼睛又微微泛红,那模样怎么看都是流过泪。
他不仅要让梁上君痛,还要他的亲人痛,如果梁上浩知道他有过孩子,又没了,那他该是怎样的表情,呵呵,他嘴角泛起一抹笑,他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夏纯被梁上浩说得哭笑不得:
梁上君很快地冷静下来,沈猫妹这个六亲不认的女人,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任何一条能为她报社带来利润的新闻。
“别,阿浩,你可千万别说,我和你哥就是意见不合闹了矛盾而已,你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回到a市没有。”
她的心被恐惧包围了,唯一的一丝理智却提醒着她要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这里。
司翰宇皱了皱眉,沉沉地凝着她,鹰眸里的恨意一点点退去,冷硬的五官线条上浮起一丝柔和,抬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轻声说:
林婶把林焑要的报纸和杂志递过去,又随口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