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是真的怒了!
他可以忍受这些村民因为无知而不懂感恩,但他不能忍受他们殴打他的妻子。
夏纯心里情绪亦是很是复杂,一边感动于梁上君对她的紧张,一面又着急于这混乱的场面,他这一抱着她离开,不才落实了那些人给他扣的罪名,慈善是假,博美人欢心是真吗?
“这些事情我会让人做的,但你不能留下来了,他们都是些没有受过教育,没有法治观念的人,指不定经人一挑唆就乱来的。”
“那不碍事,只是当时有点痛,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身体柔弱无骨似的,脸都要埋进他怀里去了,趁机深深地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
梁上君说了声没关系,便两步走到夏纯面前,视线落在她肿着的嘴角处时,眸底又浮起心疼,在她身边蹲下,挤出一点药膏,温柔地说:
刚才开口那个男子也犹豫了,他们这里地处偏远山区,经济落后,不说他们父辈,就是他们这一辈人也没有几个有文化的,他们自是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如今有人愿意出钱供他们的孩子上学,还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心里本是高兴的。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除了嘴角痛,其他地方都没事。”
“好痛!”
夏纯心里一惊,急忙站起身,梁上君出于本能,伸手扶住了林烟,蹙着眉峰问:
夏纯倒是没动,任由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抚在自己小脸上,轻柔的替自己上药,药膏的清凉混着他指尖的温热缓缓渗透肌肤,虽然他的触碰让她嘴角很痛,但她没有出声,而是默默忍受着。
夏纯见林烟被扶起坐回椅子里,陈医生很细心的给她检查,她才询问刚才他接电话的结果。
“我,好像脚崴了。”
“阿烟,我没事,你去管那些小朋友吧,不用管我。”
夏纯眉心微蹙了下,想说不用,林烟却转身跑出了门卫室,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她在门口撞进了接完电话进来的梁上君,那样直直地扑进了他怀里。
“那些小孩子的情况都稳定了,你等着,我去帮你拿梳子。”
若非出了这件事,又有人说原本帮助他们的人是拿他们当小白鼠,只是有钱人随意的娱乐,他们也不会这样恼怒。
“纯纯,你忍着点,我给你涂点药膏,身上还有哪里痛,等回a市,再拍个片子。”
夏纯冲林烟笑了笑,转而询问她的情况,陈医生已经摇头,说:
“阿烟,不用了,我简单用手梳一下就好,你真的不用管我。”
“纯纯,你坐着别动。”
“是,梁总!”
“果然是来挑事的,问清楚是什么人指使他来的,中毒内幕他知道多少?”
夏纯微微一笑,望进他深邃的眸子里,轻声说:
外面,陈医生和去叫她的那名警察听见林烟的呼痛声加快了脚步,梁上君转头时,正好看见他们进来,他打消了扶她的念头,让他们把她扶起来。
“别把你们说得那么好,要是中毒是你们的孩子,你们还能这样说吗,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拿我们的孩子不当回事。”
按说她在医院不过是一名护士,这里有护士长,有带队的医生,但夏纯这话一出口,那些刚才因为她挨打而纷纷停下急救工作围过来的护士们却像是得到上级的指示,又纷纷回到自己临时岗位上去。
可没想到她还是来了!
梁上君因为夏纯这突然改了的称呼而眸底漾起一抹笑,温和地说:
林烟点头,双眸定定地望着梁上君,眉间染着几许痛苦和自责:
“你们先撤了吧!”
他的手还揽在她腰间,眸色担忧的看着她,怕她会站不稳。
“梁上君,我真的没事,你听我说,先放我下来,这些乡亲们会误会也属正常,我们把误会解释清楚了,大家就明白了,这样闹下去再伤了人不好。”
一说吃牢饭,刚才动手的人都双腿打颤,头低得不能再低,夏纯轻轻摇头道:
“君子,你先扶阿烟过来坐下,我去让陈医生过来给她看看脚。”
夏纯用手梳着被扯乱的头发,林烟热情的说她有梳子,转身要去帮她拿,夏纯却阻止了她:
“大家赶紧继续给小朋友们做急救,这里没事了。”
什么样的人如此狠毒?
“陈医生,阿烟的脚没事吧?”
她轻轻一抿唇,青肿的嘴角便痛,她说话,也痛,她的声音较小,但却没有把心里的焦急和身体上的痛表现出来,她极可能的用平静的语气说:
林烟接过话,她是巴不得夏纯马上离开,现在是接近梁上君的好机会,夏纯离开了,她才能找到机会接近他。
“纯纯,不管他们出于何因,动人打人都是犯法的,刚才是谁打了你,我现在就把他抓进去吃吃牢饭,好好悔改。”
“纯纯,这些事回头我再跟你解释,你先上车,回到家里好好的休息,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
“林护士先忍一忍,很快医生就来了。”
夏纯一脸震惊,她被他们的对话结惊住了,她一开始以为是食物相克,或是食物变质,再或者是病菌什么的引起这些孩子腹泄。
梁上君皱眉:
“哎哟!”
梁上君接过下属递来的护士帽,噙着心疼的深邃眸子一直停落在夏纯身上,听见她平静的向刚才殴打她的那些家长做着解释:
“团长,这些人还要带回警局吗?”
“梁总,已经打电话问过了,刚才那个男人不是电视台记者,他的记者证也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