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眼神锐利的扫过自己女儿,冷冷地问:
“既然梁少都打了招呼,那为何还那么多记者到礼堂去闹,现在我们家纯纯遭人议论,甚至被婆家骂得无比难听,你让她以后还怎样出去见人?”
说到后面,夏父的声音陡然提高,夏纯只是咬紧了唇瓣,心里浪潮汹涌,从小到大,她都没见自己爸爸这么严厉,这么恼怒过。
“梁少,我以前一直敬你是军人,虽出生豪门却并非纨绔子弟,现在我同意把纯纯嫁给你,希望你能承担起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替她遮风挡雨,如你自己承诺的那样,对她好一辈子。小天没了,我们现在就纯纯这一个孩子,若是你哪天对不起她,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会找你讨一个说法的。”
面对梁上君的巧舌如簧,夏纯满心的愤怒无从发泄,好似重重地拳头打在一团上,她心里真是恨得要死,可恨他,却又不能真的杀了他。
“梁少,我们同意把纯纯嫁给你。”
“爸,我不同意。”
“大不了我离开a市,回c县去。”
“你要是再弄掉了,可别指望我替你重扎。”
“梁上君,算你狠!”
“你是护士,帮我重新扎一下。我输完水之前,你不能离开。”
“除非我死了!”
梁上君轻笑,在她恨不得杀了他时,他还手上一用力,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飞快地又直起了身,心情愉悦的拉着她返回沙发,优雅地坐回沙发里,颀长身躯往沙发背上一靠,把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温言道:
梁上君好看的眉头微皱了皱,似乎是被她的怒吼给吓的,很快他眉宇舒阔,轻勾薄唇道:
夏纯本就恼怒,他还让她倒水,真是火上浇油:
夏纯恨得咬牙切齿,她的人生大事就这样被定下了,她就这样成了梁上君的妻子,嫁给了他这个卑鄙的小人,还容不得自己抗议。
“纯纯,事已至此,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心平气静的做我的妻子,这就是命运,命中注定,我们要在一起的,平伟煊不过是你生命中一个过客,而我梁上君,则是陪你走过一生的人。”
夏纯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她听见平伟煊在电话那端问:
这一刻,室内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
倒不曾想,他们之间真有故事,还以这样轰动的方式告知他们。
夏父脸色难看到极致,他不语,只是严厉的看着坐在对面一脸淡定地梁上君,心里衡量着要不要把女儿嫁给他。
夏纯气得呼吸不顺,但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心里又不自禁的泛起一丝丝地不忍,梁上君敏锐地捕捉到她面上一闪而过的犹豫,急忙道:
梁上君似乎一点不在意她的恼怒和怨恨,他深邃的眸子噙着丝丝温柔,定定地凝着她替自己拔针,又动作熟练的扎针,温言解释自己的无辜。
他答得淡然,甚至俊毅的唇角还微微上扬,像是在和她说笑,可他深邃的眸底却噙着浓浓的坚定,抓在她手腕的大手也紧了一分。
话落,她粗鲁的撕掉他手背上的胶带,再粗鲁的拔掉他手背上的针头,那动作粗鲁得胶带上都沾起了几根汗毛,痛得梁上君眉头一皱,闷哼道:
然后,他顺势握着她的手,力度大得不容她挣脱,转头看着夏父夏母,坚定的承诺:
梁上君转头看着不断落泪,双眸愤恨的夏纯,他倾身,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又侧了身子,大手扣住她颤抖的肩膀,拿着纸巾的手伸向她面颊,对上夏纯淬了毒的眸子,温柔地,轻轻地替她擦去泪水。
“好,我们就等着你用行动来证明。”
“不会的,你舍不得,纯纯,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们都是夫妻了,你真没必要这样怨恨我,我都解释过了,今天的事真不是我所为,我知道,上次我那样说过,所以你就认定了,但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啦。”
“如果我一定要离开呢?”
夏纯眼含泪,又恨又怒又委屈,终于在度秒如年的时间里,夏父与梁上君对峙半晌后开了口:
“妈妈,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我不要嫁给梁上君,我讨厌他,我恨他。”
若非夏纯的手机突然响起,她兴许真会为他倒水去,然而,事实证明,她无法心平气和,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无法做他的妻子。
“谢谢爸和妈,既然是一家人,就别再这么客气,叫我君子就好。”
“爸,妈,你们别听他胡说,我真的没有,没有怀他的孩子。”
“梁上君,你不要胡说八道。”
夏纯恨恨地瞪他,他却一脸坚定,深邃的眸子幽暗深沉,抓着她手腕的力度不减,她深深地吸气,再吸气,咬牙切齿地问:
话落,他又无耻的看向自己刚扎上针头的手,那眼神分明在说,这是你说的,不能乱动,否则会掉。
曾经,他甚至还有那么一丁点的遗憾,觉得纯纯若是没有认识平伟煊在先,指不定能和梁上君发生点故事。
平伟煊说的,和她之前想的一样,这场闹剧,她这名声被毁,婚礼被砸,最终的受益人是梁上君。
夏纯腾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清澈的双眸圆睁,一脸愤恨地瞪着他,该死的,他到底要卑鄙到什么地步。
夏父沉声道:
爸爸一直是慈爱,温和的,虽话不多,但从不用严厉的语气和她说话,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是懂事,听话的孩子。
夏母难过又心疼,转头看夏父。
“纯纯,你现在哪里,我已经从家里出来了,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话落,她转身便走,原以为梁上君这要死的样子拦不住她,可谁想,她刚走出两步,便被他一把抓住,而他手中的针头却因他的动作而移位,那扎针的部位瞬间肿了一大块。
“我不同意。”
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来的医生替梁上君检查了伤口,扎上针后,便和护士长一起离开了,临走时,护士长还恭喜夏纯,说梁总是个好男人。
夏纯一脸倔强,梁上君眉头一皱,又转向夏父夏母,沉声道:
梁上君露出一抹欣喜,微笑着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