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在这时候触及到了时镜那冰凉的指尖,让她强迫着被他挑起了下巴,视线再一次被他深邃的目光给霸道地锁住了。
“浅浅,你忘了我说过什么吗?签了卖身契,你早已经是我的人了,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在我停止追债之前,你永远逃不了。”
一个月之后,他的口气依然坚定得让她揪心。
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着,她看着时镜,依然固执地不想将眼泪彻底释放。
她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只是心痛地看着他,看着他消瘦的脸颊,憔悴不堪的眼神,还有被血丝爬满的瞳孔,心里又疼又酸。
她多想抚着他的脸,问他这一个月是不是过得很不好,是不是找她找得很累,可是,她问不出口。
一旦得到回答,她的心又要被狠狠地凌迟一番。
时镜的声音再度响起,还是那么得温柔,那么得宠溺,“你还记得你问过我吗?你问我,你欠我的债,可不可以分期付款,分一辈子还,现在我告诉你,可以,分一辈子,两辈子,几辈子都可以,我还要收利息,这样,你就可以永远都还不清,永远都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三钱姑娘。”
他双手揽过她轻颤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原本的温柔在这一瞬间变得充满了沧桑,叹息声划过她的耳畔——
“浅浅,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希望你没有闯进我的世界,那我还是我,霸道专制又不用考虑任何人感受的资本家,可是,你跟我一样,都没的选,因为我们的心替我们选了。”
他闭上眼,整个人感觉上非常得疲惫,这一个月来,都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疲惫过,可也同样没有像这一刻这样,能让他彻底地闭上眼放松下来,怀里抱着她,满满的,充实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