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隆基转目打断她,旋即沉淀了口吻,“你不要胡思乱想为我开脱。我与你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与他人无关,也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事情对我有了什么影响。”旋即微叹,“只是情势如斯,自然而然。”如一阵风、一丝雨,分明是那么轻盈,偏生一下子就撩拨着迂回在心坎儿里。
太平赫然敛眸,声音哑哑的,面**态却很是锋芒:“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要把话说的如此直白!”诘问却无力的很,整个人都颓然的很。
闻言入耳,隆基起了一哂,那浑浊的眼底跃起一阵粼火:“不直白不也是这个道理么!”铮地一喝,旋即又引唇徐徐然展笑,“我残忍……呵,难道我们的公主,现在还承受不了这丁点儿的残酷?”尾音变为了刻意的讥诮,边又向她那边儿不断及近。
“你!”这言语在她听来很是轻蔑,太平心中一恼,顿觉自己又一次被他给生生的羞辱了!
此刻隆基已经走到与她煞是迫近的地方,他看着她这一张充斥着悲愤与无奈、哀伤又愤懑的个中情态混沌一处的面孔,如焚的心潮涌动的剧烈。那炽热的想念与天成的征服欲在这一瞬被她全部点燃!
他不管不顾,他不要再管顾,也不再与她做无谓且愚蠢的口舌之争,猛地一下抬手一把抱住她,即而灼热的唇便对着她的额头、鼻翼、到嘴唇一路极快的吻下去。
却甫一吃痛,铮地便被太平付之以同等、甚至还要炽热三分的报复而咬破了嘴唇!
他吃痛但不放开,反而抱的更紧,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揉搓进自己的身体里!
太平内里无名火动,她是那样强势的一个人,此刻自是不会甘心屈就于隆基带来的束缚,倔强且执拗的不断挣扎。
二人皆是拼尽了全部的力气,不加保留的挣扎在这一场无力的沉沦里。原来情之所至、愤恨充斥脑海的女人,居然也可以爆发出这样璀璨的一脉张力!过不多时,没个胜负的两个人一起滚落在铺就着软毯、却依旧坚硬的地上去。
借着那一抹猝然的力道而顺势打了个翻滚,太平终于狼狈的挣开,已是墨发尽散、衣裙凌乱。一段衣领滑落下了肩头,露出内里软糯的底衣,还有如雪晶莹的肌肤。她无瑕顾及,整个人颓败又萎靡的犹如深冬瑟瑟发抖在枝头、又秉持着残存的不甘而始终都不愿埋葬于风雪的枯萎树叶。眼底闪动着急促的焦虑,即而又是那样万般皆放的无力,神色何其仓惶、何其凄艳!
隆基的身子瘫软在地上,定定的看着太平这副楚楚之态,心念动荡,再一次笑起来。这笑声波及过沉淀了经年的那段心事,带着不能完全言语明白的情事,一起发泄了干净!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皆是那样的身不由己、情不由衷。看来这一辈子,那散乱的情丝与纠葛的心事,都已再不能有一个清晰的规整,更不能得一开之后缔结出的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