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唬不住她,就只有上公堂了。
另一个官差对伙伴轻轻私语:“咱俩别那么认真,她师父可是县尉的爹,来头一定也小不了,你也别惦心里边的小娘子了,恐怕都不是容易对付的。
咱俩还是说完了差事就别想外物的了,要是真把她唬走交给王永昌,可能倒霉的就是咱俩,他那师父可不是好惹的,不把咱俩全家都宰了,也得揪了咱俩的脑袋,就那二十两银子你认可卖那么多条命?我是不舍得。”
“他师父还能斗过县令?”另一个官差是不甘心丢了二十两银子。
“别光看表面,县尉的来头不善。”这个官差说完,拉起那个就走:“林雨春,你就等听传吧。”
雨春也不伺候答他的话,下得房来,见小丫儿她们三个侯在窗边忐忑不安的望着大门。
“雨春!她们走了?”虽然官差在墙外说话,京娘几个也听得清楚。
“雨春,陶家人真那样干了,大秋说的是真的,你有什么办法?”京娘担心的问。
“雨春!怎么办呢?”李雪很担心,她知道雨春就是陶三春,如果滴血认亲,雨春是铁定的输的。
小丫儿更是担心,她是最知三春的底的,怎么能逃过陶家的毒手呢:“雨春,我们去找你师父去,看他老有什么主意。”
“你们谁也不用担心滴血认亲那玩意,那就跟扯淡一样。是亲生的不见得可以血液融合,不是亲生的也有的会融合,我保证我不会输的,赶紧做黏干饭,我饿了。”雨春为了消除几个人的担心,赶紧分散她们的思路。
“今日咱们是黏干饭,蛋汤,你们三个捞干饭去,我准备蛋汤的材料去。”
几个人的目光全都是疑问:“雨春。雨春,雨春……”三个人一齐的问了出来:“你还知道滴血认亲有那样的事?怎么会?公堂都是那样认亲的,自古就传下来的。”
“你们就别担心了,我说没事就没事,我可是被朱县丞诬陷过的,看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别谈这扫兴的事。民以食为天,喂饱肚子是第一重要的,别官司没打先饿坏愁死,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吧?”雨春抬腿就走。
三个人面面相觑,各自满怀忧虑的走到厨房。
雨春就准备了葱。姜丝、黑木耳,芫荽。把木耳稍泡一下儿。就切成了细丝,再继续泡,芫荽葱姜的都洗净切好,准备就绪。
又打了两个鸡蛋留作蛋,再用一个大碗打了八个鸡蛋,切好了葱,加好了作料。留着炒了就饭吃,黏干饭虽然干吃也不噎人。不吃菜更显的饭好吃,雨春只怕不抗饿,没有油水的伙食很爱饿的。
现在正是夜短天长的季节,人的体力消耗得多,不等天黑早早就饿了。
也有半个时辰,黏干饭已经做好,把饭盛到一个大盆里,热腾腾的,胶黏胶黏的,雨春把手洗了洗,攥了四个大饭球,递给每人一个,把准备好的半碗红,拿到桌子上:“快来,蘸吃与就菜吃可不一个滋味。”几个人轮番的往碗里蘸:“我们先垫两口,一会儿再就菜吃。”雨春洗了把手就去炒鸡蛋,李雪就往碗里盛干饭,饭盛好,蛋也熟了,四个人又开始就蛋吃,等吃饱了,雨春再做汤。
灶里是干木柴,火又烧得旺,做汤的速度也够快的,雨春做蛋汤的技术,又让京娘学到了,京娘觉得大奇,雨春小小年纪,怎么啥都会做,净做些稀奇古怪的吃。
京娘还要学雨春的打点心的技术:“雨春,啥时教我做蛋糕?”
一说做蛋糕,雨春就想起了从魏四婶家买的那头羊,蛋糕里雨春还加了羊奶和面,比纯鸡蛋的还好吃,一只羊挤得奶太少了,羊多了还没人去割草喂,每天永久临上学走,把羊栓到山坡放草,依仗近处没有狼。
把羊一栓就是一天,那只羊也很受罪的,总在外边晒着,还喝不到水,就是羊太少了没人把它放在心上。
如果在山前圈一个大院子,养上几十头奶牛,可不知这个时期有没有奶牛,肯定没有后世那样优良的奶牛品种,如果出奶不多的话,能不能赚钱?
雨春想了阵子,挣钱的道儿很多,可是也都不容易。
没有后世的防疫技术,养什么牲畜都风险太大,前世的时候防疫的技术那么高,自己家的养殖业发展起来还是相当不容易的,指望天然的生存数量是极有限的。
自己的父母是搞养殖的,那个创业艰难自己是知道的,特别是猪,更不易养,传染病太多,雨春不是没想过养猪,防疫这关过不了,说一宿都死光可不是瞎说的。
在这个时代雨春对养殖业是望而怯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