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见雨春离开了锅,赶紧抓住时机,掀开了锅盖,一股热气喷在周氏脸上,周氏摩挲一把脸上的水汽,感觉烫的发烧火燎,不由得骂了一句:“臊丫头咋那么黑心,烧这么大火干什么,想烫死人。”
她要不喊,雨春倒没发现她偷吃肉,这倒给雨春提了醒,周氏这个馋猫,黑乎乎的手,竟然打开锅盖伸手抓锅里的大肠,真他妈埋汰人,这个肮脏货,和拉了肉锅,还让不让别人吃?”
这是给帮工人准备的,竞让她给祸害了,不愤怒是假的,雨春怒火顿时燃了起来。
抄起锅台上的勺子,看看淌哈喇子的传宝,雨春一把将传宝拽出三步远。
周氏看雨春赶走了自己的儿子,就是不让她儿子吃肉,当即就翻脸了,二话不说,伸手就打向雨春,雨春躲过周氏的熊掌,闪身到了锅边,快速舀了一瓢肉汤,眼都不眨地泼向周氏。
周氏的熊掌再次伸出,不但没有打到人,却被浇了满手的肉汤,脸上也弄个满脸。
开着锅的肉汤舀出来泼出去,热气散发了一部分,也是很热的,周氏被烫的哀嚎一声,。皮糙肉厚也是白搭,拖着个手疼得撘撒,那只手去摩挲疼痛的脸,一层皮被撸了下来。
周氏没了人声的嚎,还顾得骂,雨春认为是教训的不够,才对她张牙舞爪,周氏什么也不顾了,除了疼就是骂人
雨春再次舀起一瓢:“再你妈狗嘴喷粪。就再赏给你两瓢!”雨春跃跃欲试,周氏吓得嗷一声跑出好几步,谷氏听闻跑来收拾雨春,总是见面伸手打人的习惯。
雨春一喝:“你敢乱动,我手里的瓢可拿不稳的,溅你身上可是你打人落的。”
谷氏看着汩汩热气的一瓢汤,再看周氏的惨样,不由得怯了步。
“你……你敢谋杀亲娘,会天打雷劈你!”谷氏心虚地叫着:“她是你嫂子。不就是想吃疙瘩肉吗,你竟把她烫这样,你还有没有王法?”
“她那是自找的,活该!可不是我烫的,是她打人打到汤瓢上了。”雨春就是专门气谷氏。
“不是!……”周氏怒吼,哭叫夹杂骂人。
“我看见是你烫的。”谷氏就要雨春承认是竟意儿烫的。好讹点钱,周氏受伤,看大夫得钱,钱从哪儿来。
“没事跑到别人家里捣乱,自己抢人家的肉吃,还赖别人烫伤她。真够不讲理的。”雨春并不怕谷氏讹人,这样说是故意气着谷氏。再任她们横行下去,房子地她们都会抢走,自己可不想为她们做嫁衣。
教训一次,最好永远不敢登门,真是烦透了,属狗皮膏药的,揭不掉了。
谷氏气得浑身哆嗦。心里又恨起周氏,这个没脑子的。抢一块肉吃能当啥,抢过这个大宅子那才值得,七间的房子,两亩的当院,自己这辈子还没住过,岂能便宜这个臊丫头,把她卖掉不就结了,房子地都收归自己手里,住着多眼亮,谷氏不禁晕晕乎乎,好像睡在宫殿一样的大房子里,做着美梦,再也不会和陶思国的小妾挤在一起,陶思国也会向她靠拢,离开那个小妾,因为她有漂亮的皇宫一样的房子,小妾是一无所有的了。
周氏的惨叫声惊醒了谷氏的春秋大梦,不由便怒上心头:“你个臊丫头!赶紧掏银子,要五十两,烫这样得赶紧找郎中。”
雨春一眼不惜奉送,谷氏还真够异想天开的,五十两?开了几个月的烧烤店才挣了几个五十两,这人的贪心永远都这么大,给她一两,她就会妄想着拿到一百两,就是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在她身上一分银子也是真冤,就像自己哪辈子欠了她无数的债,给多少也不像她想的多。
雨春又舀了一瓢热汤,在灶前晃动,今日她这个武器就是好,不然她今天又要被周氏打个半死,谷氏也不会轻放她,她们来的目的不只是惦记这房子,看着自己有钱盖房子了,是来踅钱的,自己要是软弱,达不到目的,她们绝不会离开,今天不会让她们得逞。
突然她想到了毒蛇,周氏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动物,被毒蛇咬才几天,属耗子的撂爪忘。
这俩人真不好对付,死没脸加不要脸,神仙的二大爷也没辙她们,叹口气,只有这个招儿,这才看向谷氏:“想吃肉是不是?”
周氏谷氏都是一喜:烫坏人害怕了是不是?想拿点儿肉堵别人的嘴,真是妄想,不拿出百两的银子,就别想过这个关。
雨春是要她们回答,看她们到底有多贪心。
周氏被烫的手好像不疼了,抢着回答:“给几块肉就想了事,做梦!掏一百两银子,今日暂且我们先回去看伤。”这个意思是掏一百两看病,以后要多少还没数。
雨春汗颜,看起来自己是没有看错她们,贪婪是她们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