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家是管不着!,可是你陶家更管不着。”说话的是钟离子均,他已站在外厅有一刻钟了,听到了谷氏打骂三春,他就停住了脚步,一切全都落入他耳,不禁为三春难过,怪不得三春抵死要脱离陶家,有这样的母亲,真的无法容忍。
正当谷氏言及她的权利时,钟离子均及时驳斥了谷氏。
谷氏憋气,打量来人,十五六岁的年纪,笔直的身材,白镜子面庞,面色白中透红,似玉如脂,眉目如描画的一般,鼻直如悬胆,口似菱角弯弯,上翘的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气质高贵卓华,文质彬彬,仙人一般的风姿,却是一身威严正气,不怒自威。
谷氏不禁心里发冷,适才的嚣张气焰一扫而光:“你……你……你多管闲事,不认得你是谁。”谷氏都结巴了,没见过大世面的人,只是在家旮旯抡风,上不了台面。
“我,钟离子均。”钟离子均威严地瞅着谷氏,那眼神像一道冰刀,即鄙视又冷冽。
“这是我的家事,外人没资格插手。”谷氏很快回过神来,不就是那个被撵回家的钟离老头的孙子吗,吓唬谁,有王老财做靠山,才不怕他呢。
“哪个是你的家人,你立即领走,这是我的店面,不容任人糟蹋,都请出去。
钟离子均一摆手,小厮立即递上一个纸袋子,钟离子均打开,拿出户籍递给三春:“雨春姑娘,你收好。”
谷氏傻眼,他叫什么?雨春姑娘?
“我看看!”谷氏伸手就抢,她虽然不识字,却认得这是户籍,想到王老财说的,三春要另立户籍的事,她大惊,竟然办妥了?
她要立刻撕掉,不能让三春自由脱离她的掌控。
三春身子一转,躲过谷氏的手,没想到的是,六只手同时抓向户籍。
钟离子均往前一站,六只手差点抓住钟离子均的衫子,钟离子均脸色一冷:“来人!把她们请出去。”
钟离子均的随从答应一声,一下子就窜过来四个,别看周氏凶猛,到了人家手里,简直就像一个小鸭仔。
周氏被拎到院外,吓得大秋二冬谷氏领着几个孩子慌忙跑出,谷氏边走边嘟囔:“你稀罕她,就拿五百两银子,就让你领走。”
钟离子均生气了,吩咐随从:“把她们赶得远远的,再敢登门,打断她们的腿!”
这是什么母亲,后妈也没有这样坏的。
钟离子均的气没处出,他只是一个管闲事的,不好做得太甚,以他的性格,会把谷氏狠狠地教训一顿,今日真是便宜了她。
送走了瘟神,看见外边已经等了十几个客人,三春赶紧招呼客人落座。
在这闹腾期间,永久永辉已经点好了火,锅里的油已经热了,另一面烤肉的炭火燃得通红,永明已经烤了一排肉串,装入盘中,永久立刻端到了钟离子均的桌子上。
钟离子均看到娇黄的烤肉,心情才舒畅了不少,一边吃,一边在为三春难过,惋惜之情不以言表,三春这样好的姑娘,怎么摊上了这样一个娘?
永明几个也很气谷氏的作为,三春的户籍都到手了,谷氏已经失了控制权,谷氏与钟离子均对阵,纯属是自取其辱,这个财迷的娘满心的妄念,嘴里叨叨的五百两,让哥几个都感到脸火辣,为有这样的娘而耻辱。
永明的心又寒了半截,还想把娘拉出来跟他们一起,这样的娘真不可救药,至死她也不会悔改,鬼迷心窍的卖三春还不就是要扶植陶永福陶永清考秀才,做当老夫人的梦。
永明算看透了陶永清陶永福的真面目,就是两条饿狼,永远喂不饱的,她病在床上连饭都不给她吃的儿子,她还照样护着,这就是个真正的混人了。
谷氏几个在外边闹腾了半天,永明也没去理她,不服也不敢进来,钟离子均的随从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