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还是回头说了一句:“娘,你等着,我让四哥给你送饭来。”谷氏的眼圈儿红红的,嘴翕动了几下,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离着三春的烧烤店还有百步之遥,永久突然昏倒,四夏吓得大哭,今天遇到了昏死的人已经有好几个,她早就吓坏,永久的突然昏倒,使四夏没了主心骨。
她记得烧烤店的路,想去找永明,还怕丢下永久一个人会突然死去,这死人的事在她的心里留下阴影。
没有了章程,只有哭。
路边围了一群人,有看热闹的,也有好心人,人群里有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心里在打着算盘:这个小丫头长得很俊,卖到妓院也值几个钱儿,就挤进人群,蹲到四夏身边,探起了四夏的底细:“小姑娘,你家是哪儿的?为何一个人在这儿?”
四夏瞅了他一眼,没有吱声,她现在正害怕,跟谁都不想说话。
那个人继续试探:“小姑娘,我领你去找家人。”
四夏还是不说话,只管哭。
一个五十多岁胖胖乎乎的老大娘,瞪了那人一眼,关心的问四夏:“孩子,你家在附近吗,你在这儿好好待着,别跟任何人走,看着你哥哥,我去给你叫家人。”
四夏眨巴大眼,茫然地看着老太太,胖大娘再问:“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去叫你家人。”四夏才回过神来,也不哭了,伸着小手儿往前指:“在那儿,烧烤……店……”
胖大娘一听:“这么近?你等着谁叫也别跟人家走,我找你家人去。”
胖大娘还不放心,告诉几个她认识的:“照看着这俩孩子点儿。”
老太太竟不顾了形象,飞跑起来。
胖大娘进店就喊:“你你你家大人在哪儿?你家孩子病在了路上。”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直喘。
三春和永明急忙跑出,三春扶住气喘吁吁的大娘:“大娘,我们家孩子?”
“快,快呀,就在道边儿,离着很近,快去,大娘手指她来的方向。”
永明撒脚就跑,看到永久在地上趴着,四夏看到永明,哇!一下就哭了。
几个人帮忙,把永久放到永明背上,永明谢过几人,拉着四夏就走。
胖大娘还没歇过气来。
待永明把永久放好,大娘也跟着进了屋,伸手摸摸永久的头,像触电一样突然一缩;“好烫!这孩子伤寒了。”三春和永明也伸手一摸:“真烫!”三春一声惊呼。
三春赶紧用冰凉的水洗过手巾,叠好以后,贴身永久的额头:“快去找大夫。”
永明很快去了前边的医馆,大夫来的很快,诊完脉告诉永明:“这孩子是冻的,伤寒得很严重,治不及时,会有性命之忧。”
三春急切地说:“大夫,您一定要救他。”
老大夫笑了:“那是自然的,挺好个孩子,怎么能让他没命?”
三春放下心来,给了诊金,谢过老大夫,把人送走,老大夫捋捋胡须:意味深长地一笑:这个小姑娘与众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