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疼得咧嘴,对这个谷氏已经鄙视到家。
此人的容颜美,心灵可真丑啊,这样恶毒肮脏地打骂女儿,前世三春也不是没见过,那些都是一些泼妇,不顾脸面的娘们儿,认为女儿是她下的,死活折辱都是她的专利。
以为女儿不比儿媳妇,女儿不记仇,打完骂完还照旧,可以随便做她的出气筒,如果打骂儿媳妇人家会记到她死,临死媳妇也会把仇报回来。
为了自身的幸福晚年,她们对儿媳忍让,一劲儿忍让,不敢惹。
有人权的社会还有这样的母亲,她来到这个黑暗的社会,遇到这样的刁妇就不奇怪了。
现代妇人可没有敢打死女儿的,人命是受法律保护的。
自己的遭遇太悲惨了,女人的掸棍子打人真疼,她的手劲儿也大,三春为了躲第三棍,抱头鼠窜,被脚下的石块儿一绊,一个趔趄,就趴在了地上。
臊丫头竟敢不等着挨打,敢躲?气得她暴跳,手劲儿更加迅速狠戾,棍子轮得生风。
被娘亲的凶猛惊呆了的哥俩,回过神来,护在三春的身上。看到儿子护住丫头,怕伤到儿子,想急速收手,却没有办到,掸棍子轮得太溜了,收手不及,俩儿子挨了几棍子,让她的肝儿疼,心里疼,嘴上连连吸气,好像棍子打在了她自己身上。
举着棍子指着三春骂:“你这个臊丫头,连累我的两个儿子挨打,这个仇我一定找你报回来!
伸手拉儿子,看着浸血单衣下边的伤痕,对三春的仇恨更大,把眼睛瞪到极致,满满的全是恨意,牙齿咬得咯咯响。
永明站起来瞅着狠戾的娘亲,一言不发,他的眼底满布寒冰,逼视母亲的眸光,怒意、恨意、鄙视、冰冷之中看不到一丝温度和尊敬。
谷氏被儿子盯得倒退几步,心里的畏惧倍增,吭吭哧哧表达自己的慈爱:“娘,娘是为你们好,你反倒恨我,你知娘多么寒心。”
“呜呜呜!”谷氏哭了起来。
刚才那狠戾的模样,与这委屈可怜模样判若两人。
永明眉头紧皱:“我的事情就不劳娘费心了,我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辈子打光棍,也不拿卖妹妹的钱娶老婆!不做那不仁不义之徒,你再这样逼迫妹妹,我就带妹妹离家出走,我们永不再见。”
永明狠话撂下,谷氏更是傻了。
这是他十月怀胎的儿子吗?一向很孝顺,就是这个臊丫头把儿子教坏了。
离家出走,岂不是要受大罪。自己娇大的儿子,怎舍得让他受苦,臊丫头想害死她的儿子,她一秒也忍不住。
“臊丫头,你恨我,就冲我来,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你这个臊货!我杀了你!”随着吼声,掸棍子又抽向三春。
三春怒极而笑,露出满脸的冷意,这个女人真没有教养,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心狠手辣嘴肮脏,她想质问一句:你不是臊丫头变的吗?都是同性,难道你就不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