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口凑近嘴边,本不渴的她,为了逃跑,只好张嘴。
姜绍谦倾身站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她“咕噜咕噜”地咽下。
“原来你所谓的出差,就是参加军演……”,她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不喝了,他看着她,轻声道。
是啊,本来还想立个功,让他刮目相看的呢,现在倒好,成了他的俘虏了!
童忆安十分不甘,气愤地瞪着他。
“你不在特种大队,在这干嘛?!”,她气恼地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走了很久的路,脚掌心都起泡了,很疼。
姜绍谦看到了她的小动作,在她跟前蹲下。
大手解开她的鞋带,将她脚上的解放鞋脱掉。
战士们在丛林里穿的都是军靴,不怕那些碎石、树根的,她不一样,穿的只是普通的胶鞋。
“嘶——”,在他的手贴到她的脚掌时,她疼得倒抽气。
姜绍谦将她的袜脱掉,一只莹润的玉.足出现在眼前,脚趾头蜷缩着,看起来很可爱。
“起泡了。”,他沉声道,她细皮嫩.肉的,哪受得了军营里的苦!
她撇着嘴,没说话,他把她另一只鞋子也脱了,然后起身离开。
“你们把我放了吧——”,她冲他背影求道,姜绍谦不吱声,不一会儿回来,手里多了一只一次性注射器,还有一盒药膏。
他把她抱起,去了一旁的单人床铺上。
让她坐在床沿,自己蹲下.身。
“你干嘛啊!”,她气恼地问,身子快倒下去了,看了眼他的床铺,干净整洁,被子叠成豆腐块状放在床尾,上面放着一套军装,还有黑色的贝雷帽,一条腰带。
“啊——”,此时,脚心一阵抽痛,她惊呼,只见他拿着注射器,好像刺进了那些水泡里,姜绍谦抽了针筒,将水泡里的水吸掉。
“忍着点!”,他沉声道。
她还夸张地叫着,其实,这点疼不算什么,当初在学校训练的时候,脚底的水泡都是被压破又起的。
“就你这样,当初还念军医?训练的时候,怎么熬过来的?没作弊吧?”,姜绍谦心疼,嘴上还不客气地说道。
还很气恼她当初读军医!
“才没有!”,她立即反驳,“不疼,一点都不疼,我故意的!想让你把我放了!”,她赌气地说道,不想让他瞧不起,眼眶涨红。
姜绍谦抬起头,看着她那倔强的样子,十分心疼。
“我是气你找罪受!”,沉声道,低下头,开始为她上药。
“我怎样,你又不关心!”,她酸酸地说道,姜绍谦没吱声,抹了药膏后,拿纱布一点点地缠上他的脚,然后,又弄另一只。
他的温柔、细心,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饿吗?我给你弄吃的去!”,他问。
她摇头,“我晚上吃过了,不饿。”,小声地说道。
姜绍谦去打了盆水,弄.湿毛巾,为她洗脸,“你把我松开,我自己洗!”
“把你松开,跑了怎办?”,他低笑地问,那笑像狡猾的狐狸。童忆安心里还是想跑的,大局为重,她可不能成为蓝方的耻辱。
“有你在,我跑得了吗?”,她故意道。
“我姜绍谦一向不轻敌。”,他幽幽地说道,将她的小.脸擦干净,漂亮的脸蛋露出来,还有那对迷人的小酒窝。
“你是没自信!”,她故意刺激。
“你别激将我,我不会上当的,躺下休息!”,他沉声道,抱着她,让她躺下。
“啊——我的手腕,好疼!”,这时,她大声喊。
姜绍谦看向她背后,手腕确实被磨破了。
心里又气又心疼。
“你说你,好好地在医院实习,往这逞什么能?!”,这臭丫头,太不老实了!
先是瞒着他考军医,后来又去阿富汗支援,现在又跑来军营里!
都是些辛苦又危险的事!
“我高兴!你没资格管我!”,童忆安气呼呼地说道。
“我是你男人!”,他没好气地吼,吼完,脸上泛起两朵尴尬的红云。
童忆安心里一扯,鼻头发酸,“才不是——”
“安安,跟我在一起,是第一次,是不是?”,他在床沿坐下,扣着她的下巴,轻声地问。
这话,让她心里更不好受,“不是的!”。
“安安!对我诚实点!”
“第一次怎样,不是第一次又怎样?无论怎样,你都不可能喜欢我!”,她大声地吼,心酸。
姜绍谦被她堵得没法回答。
无措地看着她。
“是第一次,那层膜在一次训练中,破了。我诚实地告诉你,不是想你因为这个,就要对我负责怎样,我知道,我们不可能!那晚跟你之后,伯母发现了,她让我别缠着你。这些都是实话,不管你相不相信。”,她坦白。
姜绍谦看着她,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母亲不喜欢她?
“你别为难了!爱不爱我,我都无所谓了,没了你,我照样可以活下去!”,她潇洒地说道。
他心里堵着,为她松开绳子,看着她破了皮的手腕,又给她上药,包扎。
他的温柔和气息,让她心悸,呆呆地看着他的俊脸。
“睡觉,我们不会让你受苦。”,看着她,沉声道,让她躺下,将被子放开,为她盖上。
“我,我想上厕所!”,差点被他的温柔蛊惑,忘了逃跑了,她连忙起身,说道。
姜绍谦狐疑地看着她。
“你看着我.干嘛?!刚喝了大半瓶水,这会儿真想了——”,她红着脸说道。
“我带你去!”,他沉声道。
童忆安点头,穿上鞋子,被他抱着出了帐篷。
“你放我下来啊,被人看到不好!这是军营!”,童忆安趴在他怀里,低喊。
“别说话,没人看到!”,他低吼,抱着她去了灌木丛里。
ps:今天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