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额头落下一排黑线,耸耸肩,自欺欺人。
林乐风闻言,陡然大怒,但是瞧着拿高尔夫球棍在空中一扬一扬的,又想起去律师楼找她谈判的时候被胖揍的那一顿,心里发毛,嗫嚅道:“女匹夫,我懒得跟你说。”
龙靖儿一脚踢飞地板上的布艺小圆凳,那小圆凳哐当地落在靠窗的位置上,然后咕噜噜地往前滚着,林明启和司机急忙退后,装作路人甲乙在谈话,只听到龙靖儿又怒道:“是懒得跟我说还是不敢跟我说?你这个窝囊废,被人辱骂至此,竟然不懂得反抗,怕什么啊?被我打几棍会死吗?靠,男人我见多了,像你这样窝囊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她说脏话的!”司机笃定地道。
林明启瞧了他一眼,道:“走吧,小心殃及池鱼。”治乱世用重典,乐风也只有是外人教才行,自己又下不了手,当然,此刻最不能够的就是心软。最好的办法是不管不顾不问。
林乐风被龙靖儿这么一激,果真来了气,他丢弃拖鞋,转身看看,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武器,他不满地道:“你手持武器,我没有,不公平。”
龙靖儿冷笑,“公平?现在社会,最欠缺的就是公平两个字。你现在对阵的是我,我尚且能看在你是老头的孙子份上,对你手下留情,但是老头能护你一辈子?他死了之后,你比地底泥还要贱,你们盛明集团就像是一块大肥猪肉,要瓜分这块猪肉,首先就要剁掉猪肉的主人,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是白搭,富不过三代,你们林家,注定是要打回原形的。”
林乐风其实也想过这些问题,但是每次想到这些事情,心里就觉得烦恼,一旦烦恼,他就想去喝酒飙车。现在听龙靖儿提起,心中便觉得烦闷不已,发脾气道:“要你管?反正你跟我也只是三年婚姻,三年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龙靖儿丢弃高尔夫球棍,冷冷地道:“废人我见多了,像你这么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明天开始,你立刻到公司上班,我会为你安排职位。”
林乐风撅嘴,“不,我不去!”
龙靖儿面无表情地道:“随便你,但是,我会取消你所有的信用卡,冻结你银行所有的户口,我不会像老头那样对你这样仁慈,每月还给你两三千的生活费,这个家,不养废物,你要是不去上班,这个家你也不要回来了。”
“你凭什么这样做?我告诉你,你是嫁过来的,你现在的名字叫林龙靖儿,我是你的老公,是一家之主,凭什么要我听你的?况且,我每月的钱也不是你的,是我爷爷给的。”林乐风不屑地道,丝毫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狐假虎威,连爷爷都不舍得这样对他,她一个外人,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