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嗤笑。
他愣住,看着眼前女人竟缓缓睁开眼,冰凉的瞳盯着他,“原来灵鹫宫宫主也缺女人,连自己父亲的女人也不放过!”
她的眼神,像怨毒的恶鬼盯着他,霎时间,他松开了她,神色极为狼狈。
那样子,活像一个小偷被抓了个先行。
许久,他才缓过神来,再次欺身靠近她,“祸乱宫闱不正是你善用手段?如今帝都早已传遍本宫被你美色迷惑,若不应了这话本下去,百姓会失望的!”他顿了片刻,手指复又勾起她的下颚,“再说了,姬少卿死之前就舍得将自己未婚妻作为一枚棋子放在深宫来引一诱我,这样的大礼,本宫怎能不接受?是不是,燕无双。”
再次念着这个名字,胸口那丝疼再度加剧,让他下意识的捏紧她下巴,在她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将她咬住。
没有给她任何挣脱的余地和时间,她试图反抗却是徒劳,因为他靠得太近,她仅有的一只手需要护住肚子里的小虫子。
脑子里一片晕眩,溶月就像一头野兽毫不怜惜的啃食着自己的食物。
不消片刻,两人唇齿竟是鲜血。
而溶月胸口的疼越发剧烈,直到他自己都喘不过气来,他才不得已松开了她。
“滚。”
她扬起手,欲给他一巴掌,却被他轻轻就扣住了手腕。
“燕尊者,欢迎回到灵鹫宫!”他笑了笑,语气却是别样的阴森,“但是你若再试图勾一引夏知,本宫同样会废掉你这只手。”
燕尊者,念着这三个字,他看自己的目光却是带着审视和探究,还有陌生。
这个男人,哪怕已深知自己的身份,却将两人之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呵呵呵……”她用力想要甩开他的手,“宫主你想多了,我从来就不曾效忠灵鹫宫,自受不起这个尊称。”
“本宫当然知道。”他冷冷一笑,“因为你效忠了另外一个男人,不然,你怎么会偷走水月镜片,甚至在他死后,都不惜再次回来骗取本宫信任偷得最后一块。”
她平静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多疑。
“可惜了。”他将她手一松,顺势将她推到墙角,起身俯瞰着她,“燕无双,你永远不可能拿到最后一块水月镜。没有水月镜,你回不到过去,也救活不了姬少卿。更重要的是……本宫会让你没有将来,你将永生被囚禁与黑暗,甚至让你看姬少卿最后一眼的机会都不会给你。半个月后,本宫会亲自替他送魂,不妄对手一场。”
黑暗永禁,这是给灵鹫宫叛徒的惩罚。
溶月转身离去,他身上的地涌金番莲突然从袍子里涌出,向蛇一样钻入了潮湿的地板缝隙里,不消片刻,牢门的前方已经遍布这种可怕的植物,他们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墙,将燕无双的死牢封锁起来,除去溶月本人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燕无双擦去嘴角,幸而她及时醒了过来,不然……很可能会被溶月发现小虫子的存在。
这里被封锁,对她也未尝不是好事。
如今和路遥撕破脸皮,对方又与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大容妃勾结,被地涌金番莲封印的死牢,反而成了她最安全的地方。
想到路遥和大容妃那恨不得将自己置之死地却无能为力的样子,燕无双突然心情大好。
不过想到,方才溶月最后一句话,她立时沉下脸来。
溶月一脸阴鸷的站在死牢外面,整整一个小时,都难平心中那口气息。
他缺女人吗?笑话,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女人!何来缺女人之说。
不多时,天已露百肚,一个身影一跳一跃的朝这边过来,活脱脱像一只蚱蜢,近了一看,竟是青鸾。
青鸾正冲到门口,显然没有料到自家公子竟站在这儿,来不及急刹车,整个人就冲进旁边的雪渣里面。
“你怎么来了?”溶月语气有些不好。
青鸾擦了脸上的雪渣,怯怯的望着溶月,“听说那坏女人被抓回来了。”
溶月点点头。
青鸾抓了抓头,“公子您气色好差。”
溶月脸色
难看了一个等次,青鸾马上意识道自己说出了话,忙哈哈赔笑,“坏女人出现后,公子脸色就没有好过。”
溶月看了他一眼,往行宫方向走去,青鸾只得嘟着嘴慢慢跟在后面,却听到溶月冷不丁的问,“你知道燕无双吗?”
-------女巫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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