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畅,戚夫人因醉酒酡红的脸发出病态的苍白,因为难受,颤抖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两道瑰丽的阴影,让她本就精致的容颜更添几分娇媚。
可一切丽容,倒映在溶月眼里,却成了无尽的厌恶。
溶月扣着戚夫人的手指,越发收紧。
“就你,还不配死在本王手里!”溶月冷笑,将戚夫人拧了起来,顺手用力一送,将她整个人丢入了那结冰的池子。
深冬池水冰凉刺骨,别说一个女子,就是成年男子入水都会因极寒而毙。戚夫人入水的瞬间,只觉得数把刀刃切割着自己,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疼,疼得恨不得马上死去方才能解脱。
她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一睁开眼,就看到溶月满眼轻蔑厌恶的俯瞰着水中的自己。
那一瞬间,她觉得双手空空,身体开始下沉,周身疼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溶月看着没入薄冰的女子,眉头轻蹙,沉声,“别让她死得这么容易。”
夏知快步上前,发现已经无法伸手将其抓起来,只得跟着跳入那寒池中,将周身冰凉的的女子捞了起来。
“已经晕了过去。”夏知艰难回答。
溶月并未多看戚夫人一眼,转身就走,“将她丢入死牢。”
死牢,一个去了方求一死才能解脱的牢狱,整个九州最毛骨悚然的地方之一。
地上周身还裹着火红狐裘的女子,湿漉漉的长发紧贴着苍白面颊,显得整张脸只有巴掌大小。紧闭着眉眼没有了方才那种张狂和肆意,锁着的眉头反而一种消不散的惆怅。
想及方才女子被溶月反手掐住脖子的瞬间,夏知脑子里只有一个疑虑:为什么她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