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管家一大早便去找慕容赏,慕容赏看到国汉留下的书信,吓得魂不附体,淩荒山也是能去的?那里且不说其他,皇帝楚坤肯定是布下天罗地等他去了,他这一去,焉能回来?
他想也不想,策马去了征西大将军府,求见征西大将军薛子翔。
薛子翔听了慕容赏的话,便急忙找来薛丹书问个究竟,薛丹书没想到楚晔真的去了,遂松了一口气道:“父亲不必着急,若王爷去了,定会安然把人质救出来,只要救出人质,皇上便不能威胁王爷了。”
薛子翔差点喷血而亡,他一巴掌打在薛丹书脸上,涨紫了脸怒道:“你以为你那主子真的是要挟王爷么?他既然能引得他去,早就布下陷阱等着王爷,王爷此去,凶多吉少了。”
薛丹书愣愣地看着父亲,自从两人约定不为政见吵架起,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动怒,但是他却认为父亲把皇上想得太不堪,他拒绝相信,倔强地道:“皇上与王爷乃是兄弟,就算王爷如何相逼,皇上也不曾动过要杀王爷的念头。儿子不相信皇上会罔顾兄弟之情,毕竟,王爷都把皇上逼成这样了,皇上却容他许久,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慕容赏冷冷地道:“他没对王爷下手?在先帝还在的时候,他已经三番四次要杀王爷,下毒暗杀,什么事做不出来?前阵子,你们还买凶杀王镇西和他,企图嫁祸给王爷,他若对王爷没有歹心,岂会这样?你是非不分,恩怨不明,做什么统领?还在皇帝跟前混,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薛丹书怒道:“你这全是没有证据的指控,皇上也说过昔日王爷忌惮他,曾经多次想下毒害他。而且,御风教一事,皇上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是摄政王狼子野心,要谋取帝位,竟跟王镇西联手,皇上何必为了分化他们而找武林中的人插手朝廷事?再说,此事后来已经不了了之,摄政王并受到任何伤害。”
慕容赏冷笑,“荒谬,昔日先帝属意王爷为太子,王爷大权在握,又有军功,何须忌惮楚坤?枉你出身将门,为官多年,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竟也分不出,真叫人笑话。”
薛子翔恨铁不成钢,纵然如今慕容赏当着他的面教训薛丹书,他也半句话帮不得,因为自己的儿子确实不争气。
以前为了这件事情,父子俩都不知道超过多少次。他自问不是个保守的人,但是薛丹书却认为皇上既然已经登基,便是真命天子,无论谁要反,都是逆贼,可他也不想想,皇帝登基以来,苛政如虎,百姓苦不堪言,民间多次暴动,若不是摄政王回来摄政,如今这赵国天下,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气得坐在椅子上,手一直发抖,强制深呼吸几次,方能说出话来,“你跟我说说,皇帝登基至今,做过哪些对百姓有益的事情?他的心装的是权力还是百姓?你自己不会分辨吗?如今国库空虚,百业待兴之际,却不想着好好搞好民生,去侵略周边的小国,这就是你死心塌地发誓要忠心以对的好皇帝,好圣君。“
薛丹书说不出话来,却死死地一口咬定,“总之,皇上不会杀摄政王,他们是兄弟。”
慕容赏都懒得跟他说了,对薛子翔道:“大将军,下官这一次来,是想请大将军派兵......”
薛子翔不等他说完,便道:“你放心,本将不会坐视不理,本将立刻回去军营点兵,你先行一步,本将的兵马随后就到。”
慕容赏抱拳,“谢谢!”
薛子翔凛然道:“王爷乃是我赵国的希望,本将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出事,不必言谢,本将心中,存着天道,天道便是民心所向。”
“大将军此言让下官敬佩,下官也不说了,回去点一队精兵,打头阵先上淩荒山,有大将军殿后,下官心里也踏实些。”慕容赏说罢,便抱拳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