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珊,在c大的时候,和南纾是很好的闺蜜,可是自从一次射击比赛,陈珊拿了一等奖出国留学,随后功成名就之后,和南纾再也没有交集,两人就这样的渐行渐远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有人说是南纾嫉妒陈珊,所以远离了,有人说是陈珊得奖之后高傲了,所以两人关系不好了,到今天,傅安安看着陈珊的表情,总是带着某种特定的意思一样,而陈珊一直都装作不懂留。
七年前,南纾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陈珊她是远远的看着,从不曾靠近,不曾替她说一句辩驳的话语。
而后来,陈珊和徐子熏是出了名的敌对,陈珊设计的衣服,从来不给徐子熏穿上台,这是陈珊订了的死规矩,但是就这样,就能够让当年的事情归到原位么?
不能!
“她今天一定很不开心。”坐在咖啡厅内,陈珊轻轻的用调羹搅着咖啡,低垂着眉眼,猜不出她的心思,但是说出的话语有些低沉,傅安安的嘴角露出些微的讥讽,说道:“你说,若是当年她和你出国了,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不能预料的事情了,对吧。”
陈珊抬眸望着傅安安,问道:“当年她真的是和教授在一起了吗?”
傅安安浅笑:“你认为呢?她那么的想要离开傅家,所以为了出国的名额那么接近教授,当然假不了,不过,陈珊,你相信她吗?”
“我——半信半疑。”陈珊许久之后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傅安安收敛了笑意,说道:“从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们就真的不是朋友了。”
陈珊似乎是被傅安安的话语惊醒,微滞许久,问道:“那你呢?”
“你指的是什么?相信她有没有勾~引教授吗?”傅安安话落,陈珊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很想听到傅安安的答案。傅安安轻轻的伸手将洒落在胸前的发丝挽于脑后,漫不经心的端起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有些许严肃的说道:“我相信她和教授是清白的。藩”
陈珊有些惊愕,问道:“那你为什么......”
“很简单,我讨厌她,我就喜欢看着她身败名裂,我只是相信她和教授是清白的,可没有说我相信她和江家兄弟的破事。”傅安安的每一句话语都带着她的任性和大小姐脾气,若是当年她帮南纾说一句话,就是一句话,或许就不是如今的场面。
“傅安安,你真任性。”陈珊也不知为何,自言自语的就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傅安安听了,没有生气,反而轻轻的笑了出来,“比起我来,她对你更好,可是陈珊,背叛了她的是你,我怎么也算不上是背叛了她,因为我和她从始至终都不曾在统一战线上。你不同,你们是闺蜜,是好姐妹。”傅安安把后面的好姐妹好闺蜜药得特别的紧,似乎就是一遍一遍的提醒着陈珊,你背叛了她!
陈珊喝完咖啡,说道:“说到底,是人情太薄凉了,在那个时候,我很想站出来替她说一句话,可是在那一刻,我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就那样抛弃了她。”陈珊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带着某种的忏意,可是傅安安既不戳破,也不挑明,也不准备放过陈珊,继而说道:“其实是她先不要你了,我相信那一天你站在那儿望着她的时候,只要她肯望着你,肯求助你,你一定会帮她的,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抛弃你了,她已经不要你了,就连求助于你都不屑,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们关系那么好,为了什么会这样闹掰了?”
陈珊静静的望着傅安安,这个傅家大小姐,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者有一个和江沥北齐名的哥哥那么疼着她,护着她,骄纵本就是在所难免的,她的喜怒哀乐一向都是放在脸上,陈珊以为,她是一个很好掌控的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和傅安安的感情却不及和傅南纾那么两年的相处,有些时候,什么都对,就是感觉不对。就如此刻,她从傅安安的话语红听出了某种意味,傅安安在试探的文她当年和傅南纾的事情!
“其实我也很不清楚,就是这么不知不觉的就疏远了,或许是那个时候我和徐子熏他们走得比较近吧,谁知道呢,当时年轻气盛,谁也不愿意低头,所以就造成了如今的场面。”陈珊说的冠冕堂皇,傅安安冷笑了一声,“或许是觉得不值得吧。”
傅安安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话里话外都是对南纾的维护,可是她恨南纾又是那么的咬牙切实,见面总要冷嘲热讽,俩人大打一番,决不手软。
“你今天感觉很不一样。”陈珊说。
“没什么不一样,只是想起了很多往事,觉得我们都老了。”傅安安微叹,接到了傅云琛的电话,说道:“你最近外出小心一些。”
傅安安微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没工作就呆在家里吧,想出去度假也行,记得带着保镖。”傅云琛在电话里唠叨道,话语间带着沉重。
傅安安大概猜到了,询问道:“是不是车祸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你不要问太多,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傅安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本是一只手拿着镜子在补妆,一只手那和电话,可就在转身的瞬间,手中的镜子忽然间闪过一道刺眼的光亮,她细细望去,不远处的大楼顶上有一个亮点,在太阳光的折射下映出了反光,她的心忽然间提到了嗓子眼,半晌没有说话,电话中传来了傅云琛的声音,“你有没有再听?”
“哥哥,如果我站在咖啡厅内被人用枪瞄准了,我该怎么办?”她强压着自己镇定下来,对着傅云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咬紧了牙说的。
“你在哪儿?”傅云琛听到了傅安安的话,脸色一片铁青。
“我在咱们公司斜对面的街角咖啡厅,还有陈珊和我在一起,那个人在咱们公司的隔壁的大三座大楼上。”
“安安,那个人肯定是针对你的,你装作不知道,坐在陈珊的身旁,她那个位置恰好挡着,我不确定咖啡厅里面现在是不是安全,不要挂电话,等着哥哥马上到。”傅云琛一边说着,一边开着车飞奔而来。
再次坐下来的傅安安,脸色苍白,眉间渐渐的渗出了汗渍,她忽然间看着陈珊说道:“帮忙叫一辆救护车,我似乎犯病了。”
陈珊看着她轻轻的捂着肚子,以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快速的叫了救护车,傅云琛到的时候,救护车也刚刚赶到,傅云琛冲进咖啡厅,看周边的一切,傅安安就坐在雅间的沙发上,看到傅云琛的瞬间忽然间起身,朝他跑了过来,“砰!”的一声响,咖啡厅的玻璃被子弹穿过,碎了一地,幸好陈珊起来的快,不然就算没有被打中也会被碎下来的玻璃给砸死。
“啊!!”一阵阵尖叫的声音,在咖啡厅内响起,很多客人也闹成了一团,傅云琛双手轻轻的护着傅安安,朝陈珊说道:“你快速回到公司去,不要跟着我们。”说完带着傅安安上了车,飞奔而去!他看到了从对面顶楼起身的身影,大概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一头长长的波浪卷发,尤其的明显。
救护车确实派上了用途,咖啡厅内有人被玻璃砸伤,送到了医院,傅安安坐在傅云琛的车内,惊魂未定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天你不是一直都呆在家中的吗?怎么今天刚出去就这样,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幸好我在化妆。”
“今天是江沥北的婚礼,南纾肯定不在,但是现在完全联系不到她,因为前段时间的车祸不是意外,是蓄意谋杀,当时我的车离着南纾有一些距离,对方的心态完全是我和南纾死一个算一个,能和傅家有仇的,除了江家,不太可能了。”傅云琛开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颤抖,南纾被撞了飞下悬崖的场景,从那天就没有断过,午夜梦回?还是白天小憩,一遍一遍的回想,她还活着,可是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最后?
“哥哥,不可能,江家恨你可能,可是恨南纾不太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江暮年死得那么惨烈,要不是南纾江暮年也不会死去。”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说会是江沥北吗?今天是他们家的婚礼,江家所有的人都在场,他们没有理由这样做的。”傅安安难以想象,江家真的会对南纾赶尽杀绝,甚至因为这个江暮年,想要杀了她,和她又有什么样的关系,怎么都解释不清楚。
“江家的婚礼现场,江启恒上午的时候不在场。”傅云琛说完,傅安安朝着傅云琛伸出手,说道:“手机给我。”
“做什么?”
“用一下。”傅安安接过手机,一遍一遍的拨打着南纾的电话,可是一直都在无法接通中,她看着傅云琛的面容,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又有些心疼傅云琛,说道:“去医院,哥哥,先不回家,先去医院,去看看南纾在不在?”
她不是喜欢南纾,她是心疼她的哥哥,腿上的伤都还不好,这么着急的找着凶手,在傅云琛的心中,大概南纾的地位也不少于她这个亲妹妹吧,心中泛着酸楚,可是还是忍了下来。
大抵在她的心中是没有那么恨傅南纾的,或许又只是片刻的心软,俄格女人抢了她的哥哥,抢了她的父亲,抢了她深爱的人。
南纾坐在出租车内,和郁清欢吵了之后,眼泪反而少了些许,以前在曼谷的时候,很多人信佛,她也总是耳目有染,渐渐的也会看一些,佛总是说,做一个心胸宽阔的人,忘记仇怨,记住恩情。可是世人都忘了,我们只是凡夫俗子,只是凡人,我们不是佛,也终究成不了佛,难以将所有的仇恨一笔勾销,难以禅坐于莲台之上,拈微笑,淡定平和。
她是如此,世人或许也是如此。
到了机场,她买了去曼谷的机票,她应该回去看看,就当是重新走一遭,然后归来,欠她的,一样都不能少!
进了候机室,她一直坐在休息的椅子上,低埋着头,身前的白炽灯光被一个身影所掩盖,她微微抬眸,在看到了眼前的人的时候,瞳孔紧聚,身子微微的颤抖,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你!”
前面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比起七年前,似乎老了不少,面容上一脸的笑意,可是南纾却止不住的恶心,犯呕。
他看来南纾,似乎是
看到了什么一般,似乎很开心,就像是猎人抓到猎物一样的眼神和笑容,他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阿南,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南纾紧紧的咬着唇,说道:“我呸!少在这儿恶心人!”
“阿南,七年过去了,你可还是一样的牙尖嘴利,不过啊,你这张小嘴,我是越发的喜欢了,身材嘛,似乎也是越发的好了,只是不知道摸上去的手感会不会比以前好很多。”
南纾看到这个人的嘴脸,似乎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面对着这个人,所有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般,她对眼前的这个人,有着说不出来的厌恶。
“拿开你的咸猪手,滚蛋!”南纾瞪着他,反正只有那么一个小时左右,飞机就起飞了。
“别这样嘛,我为了找你,可是费尽心机了。”他说着就坐在了南纾的身旁,手指轻轻的游离在南纾的背上,不远处的保镖远远的站在,南纾看着他,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南纾蹭的站了起来,却被他瞬间就按了下去,硬是坐在了他的身旁,南纾瞪着他,他却依旧是一张笑脸,南纾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怎么能够留下这样的人?
他的目光有些犯冷,带着严重的警告,警告什么?警告南纾不要这么不识趣吗?
南纾知道一时间脱离不了他的魔爪,平静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因为你在这儿。”
“你听不懂吗?我问你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南纾的口气很不好,两人说话就像是吵架一般。
“不管是谁告诉的,我找到你才是最终目的,管她是谁!”身旁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细细的望着南纾,目光灼热,眼神中露出了赤luoluo的***,南纾一阵干呕。
知道南纾离开的就是温瑜,温瑜什么时候和他有关系,这件事情,让南纾的心底一凉。似乎无的事情都联系到了一起。
“是温瑜告诉你的。”南纾问道。
“不是。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七年前你为什么要走,又去了哪儿?”
“我去了哪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南纾的嘴角带着讥讽,若不是身旁这个贱人,她又怎能落得如此地步?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去哪儿了当然和我有关系,你怀孕了你可以和我说,可是你偏偏要去和姓江的说,自取其辱,傅南纾,睡在你身旁的人是我,为何你总是要说是姓江的?难道是谁的味道你闻不出来吗?还是说我给你的感觉没有姓江的给你的感觉深刻?”他的话语间尽是污秽,南纾气得两眼发瞪,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响,其实他可以躲,但是他没有,硬生生的承受下了那一巴掌,南纾的手心很疼。
“宋怀锦,你无耻!”
“阿南,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告诉你事实罢了。”他说着轻轻的搂住了南纾的肩,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呼气,南纾紧紧的咬着牙,厉声说道:“宋怀锦,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恨我,我以为你会不记得我的,恨我也好,恨也是一种变相记住的一种方式。”宋怀锦把她抱在怀中,这样的气息,南纾是那么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