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凌楠没穿衣服。”白浅耸肩,昨天凌楠吃的可不少呢。
这小子,昨晚只怕不好过。
“主子,呜呜、”凌楠颤抖着身子蜷缩在角落,脸上是还未褪去的潮红。他睁开迷离的双眼,难受得无以复加。
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看到君颜和墨殇,突然好想哭。
“没事了。”君颜也很是心疼,伸出手拍了他的背,墨殇想,若是凌楠是个女子,只怕此刻君颜是抱着的。
因为他知道,虽然平日里君颜总是把凌楠当成出气筒,但实际上,他心里是十分在乎这个兄弟的藩。
两人是主仆,也是朋友,还是兄弟,在他心里,凌楠和他墨殇是同等重要的。
墨殇往屋子里扫了一圈,四处一片狼藉,衣服被子全都被撕碎,就连桌子上的茶壶杯子也被全部扫落在地,似乎还担心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所以凌楠还用布条将自己绑了起来,只可惜,到后来,就连绑住的布条都被撕碎。
凌楠手上,脚上,到处血迹斑斑,应该是在疯狂中踩到破碎的茶杯导致的。
昔日一张帅气的脸上此刻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阳光,憔悴得让人心疼。
“凌楠,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清楚事情经过,墨殇开口询问。
凌楠,难道是有什么病么?
例如麻风,或者癫痫?
“不知道,我不太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凌楠的情绪渐渐变得平稳、
他只记得昨晚回房间之后没过多久之后就开始全身燥热,起初只当是自己发烧,还去隔壁人家要了碗姜汤喝了,可是情况却越来越糟糕。
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生着变化,甚至到后面直接涨红,那种感觉,就好似自己被放在一个非常密闭的蒸锅里,而他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内无法动弹、
他担心自己这样不正常的样子出去会吓到人,所以便从屋子里将门反锁。
好在刚刚门被君颜踹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若不是他们及时出现,君颜相信,这个家伙指不定会将自己闷死在这屋子里。
“是大锅。”君颜叹气,接过门外递来的衣服,亲自替凌楠穿上之后,白浅和苏瑶也走了进来、
“浅浅说大锅昨天给我们做的汤有问题,所以,我和浅浅,昨晚……”君颜没有继续说下去,墨殇却突然恍然大悟,他杵着下巴的手不动声色的放下,一把揽过苏瑶朝外边走去。
“咦,夫君,早上我找到你的时候你不就在厨房跟大锅说着什么加点东西什么的话么。”苏瑶只顾着想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墨殇的挤眉弄眼,说话间还睁开了墨殇的怀抱,回想着昨天早上发生的一切。
昨天早上她收拾好东西后到处也见不到墨殇,问了下人才知道去了厨房,她尾随而去,刚巧就听见墨殇跟大锅说的话。
“将军和夫人前几年身子太虚,所以外界传言他们无法生养是真的,现在难得养好了身子,需要好生调养,再者,皇上非常希望能够看见他们有个孩子,所以该怎么办,你应该知道了吧?”
墨殇说这话的时候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还拖出了皇帝做靠山,所以大锅不但会听从,而且,还差点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只为能够帮助将军和夫人在造人大计上出一份力。
却不想……
“什么?”君颜先一步反应过来,苏瑶这才恍然大悟,看着被君颜拎住衣领的墨殇,一脸的无可奈何。
谁让墨殇做这件事情之前不跟她通个气儿呢,此刻好了吧,暴露了。
“是你?”君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次这么难堪而已记忆犹新的经历会是拜自己兄弟所赐,他也就罢了,好歹身边有个白浅,还能解决一下,可是凌楠这么惨,他于心何忍啊。
“放手放手。”墨殇功夫不错,但是跟君颜比起来定是弱了一些的,再者,自觉理亏,他也不好挣扎,只是君颜捏得太紧,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不敢太过挣扎,只得伸出手拍着君颜的手背,提醒他温柔一点、
君颜这个粗人,果真只适合带兵打仗,这天下谁不知道他墨殇是靠讲道理吃饭的啊。
这么对待他一个文质彬彬的人,真的好么。
“不说清楚,你今天可以交代在这里了。”君颜怒到极致,转身看到白浅已经亲自将凌楠扶了起来,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兄弟害了他跟另外一个兄弟,他的浅浅也不会跟凌楠有这样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啊。
可惜现在凌楠整个人虚弱不堪,他就是想揣上一脚也有些于心不忍,而白浅,他又分明是舍不得踹啊。
“君颜,你这爆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墨殇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语气有些哀怨。
“是皇后,她每天在皇上面前吵着要抱孩子,可是自己怕疼不敢生,皇
上拿她没办法,只好说你的孩子她要不要抱,结果皇后一听,立马就乐了,说是可以每天抱着个小白浅肯定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所以……”
后面的话墨殇不必说白浅也已经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