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没有说谎,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知府大人面上做着对百姓好的事情,实则却总是打着朝廷的幌子经常搜刮民脂,然后在给百姓一些蝇头小利,百姓不明所以,便都对他感恩戴德,而私下里,知府大人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小的们都是有儿有女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只能任由他这么做下去也无能为力!”
君颜和白浅极有默契的坐在一旁审讯的座椅上,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说出各自的坏事,心里那叫一个满意啊,瞧瞧,这都不用审就自己掐起来了。倒是省事儿了呢。
“你个***才,枉费本官平日里对你那么好,还破格将这牢头给你。你这些年不知道都吃了多少油水了,不知道感恩戴德,你倒敢指责本官?”
“还敢说这个?”牢头一怒,“若不是因为你害死了我弟弟,我又怎会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没有?”
“你弟弟那是咎由自取,谁让他自己不知道惜命的!”
“停!”白浅敏锐的抬头,被打断的两人这才惊觉他们在刚才说出了多少原本应该被掩埋的罪状藩。
一时间惊在原地、
“你弟弟是谁?为什么会被知府害死,而你,又为什么不上报朝廷?”
“夫人……”牢头垂头,不敢直视白浅那一双可以洞察人心思的眼睛。
“别试图躲开,你或许不够了解我,我若是想知道的事情,谁也拦不住,你最好考虑清楚,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白浅轻蔑的瞥了一眼牢头刚刚被踢到的裆部,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实则却透露着威胁。
君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之后,瞳孔猛地张开,他一下子蹦出三米远,稳稳的挡在了牢头前面。
“白浅,你到底知不知羞,这个地方,是可以随便看的么?”更何况,看的还是除了他之外的男人。
“……”白浅只觉得自己脑袋上冒出三股黑线,君颜这丫的,能不能别这么……不识趣儿,她根本不关心牢头那玩意儿好么?只是眼睛扫过去不小心刚好扫到了那个部位而已。
她现在在办案,他关注的重点,可以不是这些细节么?
哦,不,细节肯定是要关注的,只是,能不能别关注这样的细节?
“君颜,你挡在他面前做什么?不让我看他的,是想让我看你的么?”白浅语出惊人。
“……”闻言,君颜俊脸涨红,动作也变得别扭起来,虽然他是这个意思,但似乎,这样也是没错的。怎么办,他能不能直接告诉白浅,往后若是想看了,就看他一个人的就好?
或者可以告诉她,只要她想看,他任何时候都奉陪?
可是这样的话,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和害羞,他到底能不能说呢?
“我的当然只能够给你看,但是,不能在这里!”无奈,君颜一本正经的回答着实把白浅噎得不轻、
跟随君颜来的几个龙队成员硬是被惊得不知所以,牢房里的一众人更是苦笑连连。这对活宝夫妻,这样大张旗鼓的绣闺房密事真的好么?
再者,这中间还有几个是等着准备受刑的人,这暴风雨来得也太出乎意料了。
“君颜,你特么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情做故意到这寒颤我的?”白浅彻底怒了,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她白浅又不是色女,怎会随时有这样的思想?倒是君颜,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不然怎么总是这般着急的解释着呢?
她突然发现一个真理,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够把君颜逼成幼稚的孩子,除了君颜,也没人能够把她逼得本性毕露。
他们两个只要遇上,那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
激烈得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就比如现在,刚刚还死气沉沉的牢房,因为君颜这话差点变成了听故事的茶馆。
白浅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胆子大点儿的,笑得前仰后翻,胆子小的也快憋成内伤了。
可是,这话说出之后她就后悔了。
看着君颜一脸委屈眨巴着眼睛缩着腿看着她的那个怂样,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她怎么就忘了君颜在她面前总是这般没有下限的呢?
白浅拧眉,给君颜使了个眼色提醒他这是外边,周围有人看着,可是,这位昔日风光无限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居然误解了白浅这暗示的眼神,以为这是白浅嫌弃他,于是变得更加的委屈了。
白浅无奈,直接一脚飞出,在众人心惊胆颤以为白浅就要踢到君颜的命根子的时候,却见白浅转了个弯踢到了牢头身上。轻灵的身子非常利落的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稳稳的落在地上。
看上去不像轻功,却同样快得惊人。
君颜捂住下身的手颤抖着放开,他刚刚分明感受到白浅刚刚那一腿用了多大的力气,耳畔似乎还有白浅强劲的脚风在流动,身后那惨烈到难以形容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打颤儿。
其实到现在为止,君颜依旧对白浅当初的那一脚心有余悸,
刚刚他只是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一下子分神了,好在白浅踢的不是他,不然,他的下半辈子,这次是真的玩完了。
他微微侧头,看着蜷缩在地上比他当初还要夸张几十倍的牢头。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而且,白浅没有对自己下手,是因为舍不得么?
“浅浅……”君颜开口,透着柔弱。委屈得仿似随时都想要哭出来一般。
他想继续说下去的话被白浅一瞪便直接没有了下文、
白浅拍手,转身,看着牢里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惊呆了的知府说道。
“你最好将你事情从实招来,否则,我下手,从不留情!”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猜到雪龙国那个柔的似水一般的小公主居然是个这么暴力的主儿呢?
“下官不曾做过什么错事,自然是说不出夫人想要的答案的!”知府回神,有片刻惊慌,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淡然、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和这些事情有关的人他都已经做了处理和分配,白浅想要从中找到答案那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等,只要等过这段时间,等白浅和君颜离开这里以后,这里,依旧是他的天下。
“夫人,我说,我说!”牢头面色惨白,在身后衙役的搀扶下挣扎着起来,虽然这是第一次见到白浅,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惹了这个煞神,但是,他非常清楚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撑不住白浅再来一脚了,索性,直接招了吧,到时候,是生是死,也好早一些了解,总好过这样备受煎熬、